景湛叹息一声,“我本来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难看,她说她想听相思意,我给她听十面埋伏,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哪知她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请我喝茶。”
姜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请你喝茶不是正常的吗?”
景湛摇头,“她请我喝绿茶。”
姜缈兴奋起来,她期待的打脸环节来了。
“快说。”
“她含蓄地说长公主无理取闹又任性,又问我,如果有一个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女子喜欢我,我会怎么选择?”
“你怎么说的?”
“我义正言辞的告诉她,谁上台都一样,我不会相信任何一个在野党!”注①
姜缈:“……你还是太婉转了。”
景湛很是得意,“话虽婉转,但她听懂了,我顺便把我和长公主的喜帖递给她了,提醒她人来不来无所谓,份子钱送到就行。”
姜缈一拍大腿,“干得漂亮!”
随即反应过来,诧异道:“你俩要成亲了?啥时候吃席?”
景湛屈指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不许说吃席,不吉利!早点把份子钱准备好。”
姜缈眼珠子一转,“嘿嘿,放心,本大仙到时候给你们送上一份大礼!”
夷安那么大!
注①:在野党,是指政党政治国家内未执政的政党,和执政党是互斥的集合,通常也称反对党。
嗑唠完了,景湛准备离开。
又被姜缈拉住了。
“跟你打听个事儿,我想塞个人进体制内,这事儿谁能办?”
景湛眨了眨眼,“本朝对买官卖官的容忍度为零,查到了就是掉脑袋的下场,我劝你冷静。”
姜缈淡定地抱着双臂,那小眼神叫一个目空无人。
“谁说我要买官了?”
景湛松了口气,便听姜缈接着道:“我就没打算出钱。”
你倒是会钻空子!
景湛好奇道:“谁这么没眼力劲儿,找上你这条路子?”
姜缈也是奇道:“何出此言?”
难道不该是夸人有眼力劲儿吗?
就她现在这人脉,就没有她姜大仙办不成的事儿!
如果有,当她没说。
景湛笑得不行,“托你办事儿,还不得给你好处?但这事儿若是办不成,跟肉包子打狗有什么区别?”
让缈缈把吃进肚子里的包子吐出来是不可能的事儿,还不如挖她胃来得现实点儿。
姜缈揪着小眉头,不满地瞪他。
“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这么没有良心吗?”
景湛憋着笑,认真而诚恳地劝慰她。
“钱没了可以再赚,但良心没了,钱就赚得更多了。”
好他妈有道理。
可惜这次没人给她行贿,玩不了黑吃黑。
姜缈虎着小脸,“别废话了,你就跟我说谁能把这事儿给办了吧!”
景湛指了指脚下,“这屋子的主人,卓公公可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你找他吧。”
姜缈眼睛都笑弯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就在东屋住。
当天等卓公公回来后,就把这事儿跟他说了。
卓公公大致问了一下情况,沉吟着点头。
“能识字写字,还能出口成章,听起来是个有学识的,老奴来安排,让他去大理寺做个文书吧。”
“成,你跟大理寺的人说,往后他的俸禄直接由我去领。”
姜缈笑得像偷吃了鱼儿的喵咪。
琢磨着让桑掬月在大理寺干个几十年,给他整个先息后本的还款模式。
搞得不好,他这一辈子都得替她打工!
提起大理寺,姜缈就想起姜淮的事儿。
多嘴问了句,“大理寺还没查到凶手吗?”
卓公公摇头,“那姜淮除了你还真没别的仇人,你的嫌疑排除后,他们暂时还不知从哪里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