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地朝姜缈伸出手,“我想预支一年的工钱。”
原本是打算借的,借钱得悄悄说,要工钱嘛,腰杆儿就硬了。
白染竹闻言,捂嘴偷偷笑了起来。
姜缈看着红毛儿沉默了一瞬,突然有种老父亲看儿子的感觉。
吾儿长大了,都知道泡妞了。
终是大方了一回,摸出几张大额银票塞到红毛儿手中。
好歹是自家的僵尸,不能让他输!
当着白染竹的面就不说了,下次再告诉他这是十年的工钱。
红毛儿笑了笑,“多谢。”
白染竹对着姜缈点了点头,“我们这就上路,再会。”
两僵尸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次多方会晤,总共也不到半个时辰。
姜缈有理由相信,红毛儿千里奔袭这一趟,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钱。
有这功夫,去盗几个墓它不香吗?
景湛见她坐在那里发呆,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
“他们并没有带回来什么证据,我们怎么取信于宣远侯?”
姜缈捂着胸口,要死不活道:“让我缓缓,我心口痛。”
池戈和谢无期听到这话,急忙关切说道:“你快给自己扎两针,别一会儿死了。”
姜缈:我谢谢你们了嗷。
没好气地瞥了二人一眼,起身出了后院。
又招呼景湛跟上,用眼刀子戳小柿子和小胖子,“别跟上来!”
谢无期委屈地撅起嘴。
你瞪池戈就行了,瞪我干嘛?
我一个伤员能跟上来吗?
姜缈把景湛带到小偏厅,两人开始密谋如何做假证。
姜缈说道:“你路子野,搞点南越皇室的东西来给我,一件两件不嫌少,十件八件不嫌多……”
景湛无语道:
“你这是敲诈!”
姜缈嗔怪地瞥着他,“你要这么说的话,话就不能这么说了。”
“那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假证的事我去想办法。”
景湛起身打算离开,生怕再说下去,她该要南越皇帝的玉玺了!
姜缈砸了砸嘴,“也行叭,你先别走,唠唠嗑。”
景湛又坐下来,“唠呗,从哪儿说起呢?”
姜缈“哦”了一声,“我就想问问你去见夷安做什么?”
景湛无语道:“你可真好信。”
但见小姑娘那亮晶晶的眼睛,一副求知若渴的小模样,又舍不得拂她。
好歹是自家媳妇儿想认的闺女。
他这个干爸爸就宠她一回。
“夷安又送信给我,说她想听我弹筝,这信被长公主发现了,你也知道她的脾气,让我去跟她说清楚,一刀两断。”
“我去早了,所以被我听到她与宣远侯的谈话。”
姜缈对此不感兴趣,就想听景湛是如何打脸夷安的。
实在是可惜,她消息不够灵通,否则必须得现场吃个瓜。
景湛也没隐瞒,把他与夷安见面的情况详细说了。
那日,景湛应邀而去,还带了把琵琶。
姜缈的小眼神露出崇拜之色。
“你还会弹琵琶?”
景湛轻咳一声,“其实,我只会弹吉他,但这里没有吉他,便用琵琶代替了。”
姜缈突然想起什么,崇拜的小眼神立刻就化为鄙视。
“诶不是,她想听你就弹,你咋像个中央空调呢?”
景湛想打人,“那我走?”
姜缈急忙翻脸赔笑:“您说您说,我保证不插嘴。”
景湛这才原谅她说他是中央空调这件事。
说道:“我给她弹了一曲十面埋伏,我跟你说,那杀意被我演绎得如有实质,当即把她给镇住了!”
说完,还得意洋洋地勾唇一笑。
姜缈举手,“我能提问吗?”
景湛点头。
“她是如何反应?”姜缈数落道:“你表达得太婉转了,那女人指定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