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闻言,扭头对正在记录的韩信道:“记下来,赵高进屋后,勒死了国夫人。”
“是!”韩信应声,便开始记录起来。
“啊?”赵高瞪大了眼睛,以为小公子没听清,便昂起头辩驳道:“公子,我说的是,我没吊死她啊,是她自己吊死的。”
“继续记,是赵高吊死的,不是国夫人自杀。”
子婴又嘱托了一遍。
韩信便听话地记录了下来。
赵高这才确信,小公子这是故意整自己,于是哭诉道:“公子为何这般对赵高,我与公子无冤无仇啊。”
“记下来,赵高对我颇有仇怨。”
赵高:“……”
见子婴这般,赵高便闭嘴不言,反正这记录的口供,到时候自己不画押也是白搭。
可小公子为何这般陷害自己?自己平日里,可和小公子没有过节啊。
要有,不也是国夫人吗?
现在国夫人死了,小公子不应该开心才对吗?
子婴见赵高不言语,又问道:“来,你继续说说,你是如何掌握的大军动向,而让国夫人告知田建的。”
赵高身体微颤,这小公子怎么知晓这些的?
回想到昨日蒙毅趴在子婴耳边说了些什么,赵高猜测便是大王在追杀谁泄密的事。
可无凭无据,也不能赖在自己头上啊。
于是赵高苦着脸,道:“公子,我赵高不过是一中车府令,哪里能知晓大军的动向,还望公子明鉴,不要再与小人为难。”
赵高说完,便又磕了三个头。
额头触碰在地面,发出“砰砰”的响声,好似真是被冤枉一般。
可子婴听了,却是笑道:“赵高,此事就别再藏了,何况,咱俩还真是有深仇大恨呢!”
听子婴这般说,赵高却是迷糊了,自己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子婴。
他赵高当然得罪过,不过是在十几年后,等到子婴登基为皇帝的时候,可这一世,赵高可没这机会了。
原本子婴还想着,若是赵高不犯浑,就让其发挥自己的作用,可没想到,国夫人竟然离奇自杀了,这其中的嫌疑,赵高乃是最大。
有了这等机会,子婴能放过赵高和胡亥?
听闻子婴这般说,赵高也是傻眼了,可立马反问道:“公子就算与我有仇,定罪也需要个理由吧?”
听闻这些话,子婴却是“噗呲”笑了起来,没想到赵高竟这般幼稚。
“我身为秦王长孙,若真想杀你,还需要理由?”
赵高没想到,四岁的小公子竟然这般霸道,直接要用虚假的口供来定他的罪。
眼下身在监牢,赵高投诉无门,细想了下,便定了定神,郑重道:“大王遵循秦律,以身作则,这才让朝堂清朗,百官不敢犯戒,小公子若是这般妄自加罪,我料想大王定然不会让小公子这般胡闹!”
赵高眼神灼灼,盯着子婴一脸的正气。
“我大父自然以身作则,可你认为还有机会见我大父?”
“这……”赵高心中愤慨,“赵高自问做事无愧于他人,可小公子却要这般害我!这大秦,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吗?”
一旁的项羽,对此却是颇为不屑,怒斥道:“赵高,国夫人为何身死,你心中定然知情,一句无辜就想脱身?莫不是把我们当小孩看待?”
正在记录的韩信闻言,却是停了下来,他琢磨着自己三个人不就是孩子吗?
最大的项羽才八岁啊。
子婴摆了摆手,盯着赵高,露出了微笑:“赵高,我只于你说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能知晓大军动向的就那么几个人,谁与你熟识,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