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四周的气氛,徐光臣才猛然一惊,想起之前云州诗会传出的周元诗词。
他脸色涨红,大声道:“周元,你不必这幅表情,此前你所作诗词,未必是自己原创吧,你一个小秀才,才读几年书,如何作得出那般诗词来!”
说完话,他疯狂给李允华使眼色,表示快来撑场子。
李允华随即站了出来,沉声道:“说得不错,你周元此前所作之诗词,未必出自于你手。”
“你也别怪我们故意污蔑你,比较你读书少是事实,你有一个金科状元的岳父也是事实,赵诚先生才华横溢,能作出那些诗词来才不奇怪。”
徐光臣大笑道:“正是如此,你连自己的作品都无法证明,又如何敢瞧不起诗词之道?”
“况且你当我临安府无人精通诗词吗?且不说樵山先生有大量作品,就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楼访客,都能作出绝品诗词来!”
李允华面色凝固了。
徐光臣继续道:“诸君应该都知道了,四日前的晚上,在牡丹楼,有人为了成为月云花魁的入幕之宾,写下一首绝品《临江仙》。”
四周顿时有人回应。
“不错!这几天都传遍了,那首《临江仙》堪称绝品,读之令人心碎,而又回味无穷。”
“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何等绝妙啊!”
“我看还是最后一句绝妙,当年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好美的句子。”
李允华脸色更难看了,他恨不得一拳头把徐光臣给砸死,站出来帮他助威,他却反手一刀捅我!
曲灵皱起了眉头,那一首《临江仙》她也听过,的确是写得太好了,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驳。
而在场的姑娘们,自然也是知道,念起那首词,泪光点点,对那个陌生的作词人,青睐无比。
沈樵山抚着胡须笑道:“竖子,且听到了吗?我临安府亦有诗词大家。”
“你哪里来的胆子,敢说诗词是小道?你先比得过这种大家再说吧。”
周元都懵了。
关公面前耍大刀?
这不合适,准确说这是拿老子的刀,来捅老子啊!
他淡淡笑道:“我看这词,也一般。”
徐光臣大怒道:“还敢嘴硬!你能作出这等神品之词吗!你之前那些词,都未必是你做的!”
周元看向他,眯眼笑道:“若我能证明以前的词是我作的,刚才的词确实一般,你待如何?”
以前的词怎么证明?根本无法证明!
刚才的词是神品,众所周知,你周元怎么证明?
徐光臣大笑道:“你若是能证明这个,我便从这里跳下去,游回岸边。”
“好!”
周元大笑道:“有种!”
周元都乐了,徐光臣这厮也是人才,竟然还能想出跳下船去游回岸边这种惩罚,还真是有意思。
徐光臣确实完全不惧,道:“你总要证明才是!自己说了可不算,得说服大家。”
“好!”
周元笑着看向许存忠,作揖道:“许大人为临安知府,一城首宪,亦是进士及第,又是庶吉士,由大人主持公道,想必大家是服的。”
沈樵山道:“许大人才学极高,虽是官身,却亦有诗词作品,深得大家尊重。”
“不错,若是许大人主持公道,我们是服气的。”
许存忠笑了笑,道:“既然大家信任,我便只好来做这个所谓的裁判了。”
“不过周元,要证明以往的诗词是你的,可不容易,更别提证明牡丹楼的《临江仙》了,我是很欣赏后面这首词的。”
曲灵拉了拉周元的衣袖,低声道:“你糊涂啊!这怎么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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