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却是有正事要做,他要准备夜袭二师姐。
正是月儿高挂之时,他悄悄来到了二师姐的门前,微微推门,哈,没推开,对方插上了门栓。
周元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二师姐开门,我想问问关于四川的情况,你不是四川人么。”
叶青樱的声音传来:“这么晚了还烦我,你不知道我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觉啊!”
周元道:“明天就要去见佃农的老大了,我得赶紧向你打听一下这边的民风民俗。”
听到这句话,叶青樱才打开了门,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才道:“想问什么?”
她显然已经要就寝了,穿着宽松的白色內衫,头发也都放了下来。
周元走了进去,关上了门,并插上了门栓。
他笑着回头,却突然呆住。
叶青樱坐在桌子旁边,用手绢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剑,平静道:“你问吧。”
周元吞了吞口水,道:“那个…二师姐啊,说话就说话,快把剑收起来,这寒光有点耀眼了。”
叶青樱看了他一眼,说道:“说正事,严肃一点是挺好的,你想问什么?”
周元正色道:“我想问,四川的天气怎么这么冷,这都快四月了…二师姐,要不我们挤一挤,也暖和一点?”
叶青樱笑了起来,淡淡道:“也行啊,你来吧。”
她提起了剑,坐到了床上去,笑着说道:“快来睡吧,我好好伺候你呢。”
周元看了一眼那把长剑,然后道:“其实我现在武功已经成了…”
叶青樱道:“那你敢对我用强吗?你说是说一句敢,明天我就走,我保证你一辈子也找不到我了。”
“哪里哪里!”
周元连忙道:“二师姐你这是什么话,师弟我从来都是以德服人,靠的是自身的魅力,绝不是靠暴力。”
“我的意思是,我有很多悄悄话想对你说,咱们可以秉烛夜谈。”
叶青樱冷哼道:“若是你再不出去,我就用我的剑跟你谈!”
周元缩了缩头,一溜烟就跑了。
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叶青樱不禁捂嘴笑了起来。
她关上了门,插上了门栓,但想了想,却又把门栓抽了出来。
“你若是有胆子回来,我便从了你这登徒子。”
她颇为得意地走到了床上,舒舒服服躺了下来。
但很显然,周元没敢再来找她,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也是美滋滋睡了一觉,好好补充了一下体力。
第二天中午,周元备好了饭菜,等待着佃农的老大上门。
根据邓肃描述来说,这人年龄不大,也才四十左右,长得魁梧,结识了一帮好兄弟,经常帮助佃农们干活,偶尔也保护他们不受欺负,慢慢的有了一定的威望,最终这次事情爆发,他便成了独一无二的老大。
这个人是比较有头脑的,根据情报显示,他似乎在到处找钱,打算成立帮会,自己做老大,实现长期的发展。
正是周元思索之时,外面就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我热你的温,你们当官的就是有钱哈,隔两天就要请老子吃饭喝酒,有点子义气噢。”
“说嘞是这回来了个大官呐?我怕是要看一哈他有好大,脱了裤儿比一哈就晓得。”
周元的表情已经有些僵硬了。
然后门就被暴力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看了周元一眼,便直接坐到了桌子上。
也没废话,瞪眼看了一下桌上的饭菜,掰下一只鸡腿就开啃。
周元摆了摆手,让其他人出去,这才看向眼前这个人。
范天德,三十九岁,浓眉大眼虬髯胡,嘴巴大头发少,看样子是没错了。
“耶,你这一桌子整得好耶,看样子是要比另外几个官大点,肉菜都多两道得嘛。”
周元眯着眼,突然笑了笑,道:“看你这个饿痨鬼投胎的样子,也不嫌臊皮。”
范天德愣住了,擦了擦胡子上的油水,瞪眼道:“我热你的温,你龟儿子还会说我们四川话啊,可以可以。”
周元道:“莫说那些批话,先把正事办了再慢慢吃,我是耿直人,不稀得踩假水,要啥子条件直接说。”
范天德把半个鸡腿放在碗里,吞了吞口水,喃喃道:“仙人板板,你们当官的还有耿直人?豁老子不懂哇。”
“你不踩假水我也不踩,直接点,每家每户分十亩地,赔五两银子就了事,钱拿来,地拿来,我们就直接撤漂。”
周元冷笑道:“每家每户十亩地?哦就你手底下的佃农是人,其他四川人就不是人?你们十亩地,其他人哪门办?吃鸭儿嗦?”
“这闷给你说,无主之地给你们分,打平伙,是好多就是好多。”
“钱肯定是没得,但我给你们提供番薯,供你们去种,日嘛种好多得好多,今年不收你们税。”
范天德咧嘴笑道:“反正你两片肉一张一闭,就把牛皮吹上天了,老子信了你才怪哦。”
周元直接两面金牌掏了出来,重重拍在桌子上,大声道:“这个是皇帝给的,老子走起天下都不怕,这个是兵马大元帅的紫金令,老子有的是兄弟伙。”
“前面那个可以给你分地分粮,后面那个可以砍你娃脑壳,你要哪个嘛!”
“都日嘛给你这么坦白了,听不懂哇?非要老子磕到你身上?”
范天德直接站了起来,把头伸了出来,大声道:“磕!”
“现在就给我磕到身上,老子要是眨一哈眼睛,老子是你生的。”
周元却反而笑了起来,轻轻敲了敲大师姐给的金牌,道:“这个可以给你分地分粮,还能让你当袍哥。”
范天德吞了吞口水,缓缓坐了下来,道:“哥,我们边吃边说。”
(https://www.tiannaxs.cc/tnw71400188/8439950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