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氏,“娘,二弟家里有钱买荒地,一下子花了一百六十八两,咱家从文科举考试问他借银子他都不愿意。”
老黄氏不敢想,一百六十两,她手里一共才多少银子?
刘氏和小黄氏不住的在老黄氏耳边撺掇,眼药水不停的上。
老黄氏偏心眼,自然一点就炸,气不过找到陈大树。
“老头子你看看,我就说老二不孝顺吧啊?你看他有银子卖荒地,从文要考县试了,他一毛不拔”。
“要是他没钱就算了,一百六七十两啊,谁家能有恁多钱,他陈贵山发了财,做爹娘的一点光都没沾,他要是个有孝心的,咋的也得给我们一半吧”?
老黄氏越想越委屈,埋怨老头子看不清二儿子。
陈贵河兄弟俩,陈从武小夫妻,还有春桃春杏都在院里听着。
陈大树等老黄氏说完了,说道,
“老婆子,咱家从老二手里发了财,这么多年他没多花家里一文钱,娶媳妇都没掏聘礼,他没对不起爹娘”。
当年陈贵山还小,跟着陈大树去了后山坳,小孩子饿极了抓杂草吃,扒住一棵野山参。
陈大树挖了野山参卖了钱,盖了现在房子,家底都是当年那棵人参给的。
老黄氏不乐意听了,“老头子那东西是你挖的,跟他几岁孩子有啥关系”。
“老婆子,别听他们胡说,老二也是你生的,他要是吃糠咽菜我们脸上也难看”。
老黄氏低头不语,陈大树知道她心里转不过弯,也不逼她,等她想通。
陈大树想的好,他儿子媳妇不乐意。
陈贵河兄弟俩进屋,小黄氏和刘氏互相对个眼色,都去挑唆陈大树。
陈贵河兄弟俩不服气,凭什么老二有银子过好日子,吃香喝辣的,还买了那么大一片荒地。
关键是银子啊!
那可是一百六十八两。
陈贵山他怎么敢?
陈贵山;我为什么不敢?
陈贵河“爹娘,二弟做事不地道,咱家从文要考县试,我找他几次他都推脱没银子,结果呢,拿银子买荒地”。
小黄氏,“是呀爹娘,二弟实在过分,从文是他亲侄子,中了秀才还不是给他脸上有光,这眼看着二月十二就要开考,要还要去县里住客栈”。
“爹您想着二哥,你也不想想咱家几个读书人,家里都没啥进项,坐吃山空不说,明年从钰也要科考,爹您想着二哥,可是他不顾咱们哪”。
陈贵泉说的委屈巴巴。
刘氏白一眼小黄氏,“爹,二哥为了自己日子不想借钱我理解,可这没钱可借和有钱不借不一样,您说是不是”?
老黄氏怒气又起,“老头子,这老二心里没咱们哪,你说他要给家里二十两银子,从文去府城就能好过一点”。
陈大树垂眸不语,心里也不好受,二儿子防备爹娘兄弟,这是离了心了。
小黄氏给陈贵河使眼色,陈贵河对陈大树和王氏道,
“爹娘你们说说,咱们分家可没亏待他,五亩地,养老钱要的也不多,粮食要的也不多,为的啥?还不是让想他好过一些,可是他老二他有钱可没想过咱们。
四月从文可是要去府城参加府试,去府城拿银子花起来流水似的,还有院试可都要花。”
老黄氏低声哭泣,陈大树闭会儿眼又睁开,“老二刚买了荒地,你们就别为难他了,从文不是还没考县试呢”。
刘氏眼珠转动抓住陈贵泉就往后退,“爹说的对,也许二哥没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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