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哑巴鬼曾经犯过的罪一一说了。

谭家乐负责记录，可随着她越说越多，一页纸都写不下，阿D翻看他们拿到的王空见算卦记录，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怎么这么多！这些只是他印象比较深的。那这些印象比较浅的，肯定也是他杀的吧？”

顾灵希叹气，“你们审吧。我估计他会把罪责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不会出卖王空见。他阿婆还需要王空见照拂。”

沈兴博示意谭家乐直接采集哑巴鬼的DNA，送到法证那边对比。

“他不会乖乖招供。而且王空见肯定会找律师帮他脱罪，我们一定要趁他忙着找律师，快点找到更多线索，让王空见乖乖认罪！”

谭家乐立刻端了一杯水送给哑巴鬼。从中套到他的DNA。

之后阿D和姜叔就开始去调查顾灵希刚刚说的这些案件。

除了第一次犯罪，哑巴鬼几乎没有留下证据。但是不代表它们就没有用。

他们忙的时候，王空见带律师过来，要见哑巴鬼。

顾灵希朝王空见露出标准式的微笑，“我们又见面了！”

王空见朝她露出嘲讽的笑，“顾小姐现在还在配合警方？也对！你现在人人喊打，应该没有人会找你算卦了吧？！”

顾灵希笑道，“无所谓啊，我是学生，本来就以学习为先。”

王空见没有看到她歇斯底里的一面，心里不是滋味，不再搭理她。

沈兴博示意方芷晴给对方办手续，而后自己进入口供房。

等王空见和律师办完手续后，王空见不能见哑巴鬼，律师看到沈兴博拍着哑巴鬼的肩膀，亲昵地说，“早这么配合，不就完了？非要我们浪费那么多口舌。”

哑巴鬼一头雾水，一抬头就对上律师审视的眼神。

沈兴博示意两人先聊，又命下属给哑巴鬼晚上加个鸡腿。

等关上门，律师看向哑巴鬼，“王先生已经在想办法帮你保释。”

哑巴鬼刚要道谢，律师却问他，“你是不是向警察招供了？”

哑巴鬼摇头，“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这话的潜台词是说“警方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律师对他的说话有点怀疑，但还是提醒他，“你不要乱咬人，你进来就算了，王先生会一如往常照顾你的家人。”

哑巴鬼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威胁，如果他敢出卖王空见，他阿婆会凶多吉少。他向律师保证不会出卖王空见。

探视完毕，律师去了王空见位于香江最繁华的写字楼，他正站在窗边俯瞰中环的街道，律师把警察的表现告诉王空见，他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但脸色却是阴沉可怕。

王空见眼神幽暗，隐没在黑暗中，“警方那边可以保释吗？”

“不行！警方已经从他家中搜到证据，还在验证，48小时之内不会放人。”律师迟疑，“可是哑巴鬼说他没有留下罪证。”

王空见相信哑巴鬼的办事能力，他应该不会留下证据。或许是警察故意在挑拨离间，“那就等48小时。”

不过他对哑巴鬼始终不放心，等律师走后，他立刻派自己的徒弟盯着哑巴鬼的阿婆。

沈兴博让顾灵希先回去，“你这几天不要算卦了。就当休息了吧。这个案子不会这么快就拿下。”

顾灵希迟疑，“我明天还可以过来看吗？”

“DNA的比对需要一个月。但是现有证据没有指向性，无法给哑巴鬼定罪。”沈兴博叹气，“我们只能以非法入侵的罪名将他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