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想和你玩,别浪费时间。”
很快更不是了。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生。
又不是没见过他们这些人的本性,有新鲜感时,哄上天都愿意,玩腻了,厌倦了,毫不留情甩掉也是真无情。
……
程安宁睡着前给王薇打了电话,问她到回到没有。
“刚到,你怎么还没睡?”
“要睡了,突然想起给您打个电话。”
“你小叔和你说得怎么样?”
不提还好,一提,程安宁胸口憋了股气,绞弄四肢百骸,她本来不想聊起周靳声的话题,被他知道她在找周宸的把柄就算了,但她又想起来是母亲告诉他的,她实在忍不住开口,
“妈,周靳声没您想的那么好,周家的人都没您想的那么好,别什么事都跟他们说,尤其是周靳声。”
“怎么了,宁宁,你小叔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我只是告诉您,周靳声姓周,他和周宸是兄弟,我们俩才是外人。人家打断骨头连着筋,是亲兄弟。”
王薇慌了神,“到底说了什么?宁宁,你别吓妈妈。”
“我没有吓您,我只是请您相信我,我不会伤害您,我是您女儿,血脉相连,如果您连我都不信,周家的人更不可信。”程安宁就说这么多,“妈,我困了,先睡了。”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程安宁被一通陌生电话吵醒,接了听出是周靳声的声音,脑海里一根弦紧绷着,正要挂断,周靳声沙哑的声线传来:“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程安宁没好气骂了句脏话。
“程安宁,五分钟不下来,我上去找你。”
“你有完没完?”
周靳声没说话,他甚至直接挂断。
程安宁了解他的脾气,说到做到,免得影响其他室友,她衣服也没换,披上外套拿了手机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下楼,还穿的拖鞋。
吹了一路的风走到楼下,周靳声倚着车身抽烟,他一身黑色的羊绒大衣,路灯斑驳落在他肩上,看不清楚五官神色,等她走近了,他弹了弹烟灰,又抽了一口。
程安宁走过去,距离一定位置站住,面无表情看着他:“您不睡觉,我还要睡觉,明天要上班。”
周靳声扯了扯嘴角,“长能耐了。”
“还好,一般能耐。”
“过来点。”
她站那么远,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程安宁不为所动,长发被风吹得微乱,她伸手压住乱飞的头发,“您能不能别这么无聊?大晚上骚扰人,是有什么小众癖好?”
不管她说什么,周靳声不疾不徐,抽完一支烟后,他抬腿碾灭烟蒂,随即抬眼看向她,视线往下看到她穿着拖鞋,他眉头紧皱,“不怕冷?”
“所以有话快说。”
要不是怕他吵到室友,她不想下来。
“和我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是。”程安宁毫不犹豫承认。
“所以晚上偷偷跑了,还不接电话。”
“我不想去,你强迫我去的。”
周靳声扯了扯嘴角,“不接电话是因为生我气?”
程安宁懒得和他玩拌嘴游戏,“我回去睡觉了。”
周靳声瞳色一沉,敏锐察觉到她看他时的眼神只有冷淡和平静,好像放下了,走出来了,再也掀不起一点波澜。
程安宁还没走出几步,被人从伸手拽住了胳膊,用力那么一拽,她跌入一道熟悉又充满寒意的胸膛,双手下意识护在胸前。
近在咫尺的是男人突出的喉结,他的手用力摁在她后脑勺,往自己怀里压,力度大得骇人。
“松手。”她说,语调很低沉。
“不松呢?”
程安宁鼻子发酸,极力忍耐的情绪在溃坝的边缘跃跃欲试,“周靳声,耍我很好玩?是不是你认为我是柿子,随便揉捏,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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