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秦棠在身边,张贺年不太方便,“晚点再找你。”
阿韬说:“帮我跟嫂子问声好。”
挂了电话,秦棠又帮他揉了会,说:“头还疼吗?”
张贺年握住她的手,没让继续揉,“怎么这么乖,还帮我按摩。”
“看你难受,现在好点吗?要不要再休息会?”
“不用,没事。”
他不是那么容易醉的人,昨晚有意博得她的关注,三分醉意七分刻意。
秦棠以为他真醉了,心疼了一晚上。
秦棠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刚刚那通电话她听得不真切,只大概听到什么叶繁姿,其他没听见。
加上张贺年有意避开的态度,她想应该是出什么事了吧。
“跟叶家有关系,不是什么大事。”
秦棠:“跟叶繁姿有关系么?”
“嗯。”张贺年观察她的神色,“跟感情方面无关,是正事。”
“我相信你。”秦棠说,“我就是有点好奇。”
“棠宝,我和你说过什么,不记得了?”
她记得,就是难免在意,她不说话,抱他的窄腰。
他和叶繁姿认识在先,又是同学,一块长大,他意气风发、年少最青涩的时间,没她什么事,她难免总会想,要是早出生几年,早些遇到他,或许能和他校服到……
眼前压下来一片阴影,她的思路被打断,一张清隽好看的脸放大数倍,眼窝深邃、瞳色很深,睫毛浓密,根根立体,隐约还看见自己的倒影。
不等她反应,唇被堵住。
不似昨晚的疯狂、热烈,而是温柔得能溢出水来。
唇舌被扫了一遍,被他的气息占据。
她闭眼,热情回应。
身子翻了个身,她在上,他抱着,手掌一下没一下抚摸她的脊背,仿佛带电,酥酥麻麻的。
又在酒店纠缠一早上,中午在酒店吃了饭才退房离开。
回到北城都快晚上了,张贺年一路开的慢,到了服务区下车抽烟,去了一旁打电话,似乎有急事,秦棠在车里看着,没有过去打扰。
张贺年那通电话是打给阿韬,聊的正是叶桓的事。叶桓人在港城,具体在哪里不清楚,至于那位大佬的事,张贺年让阿韬去查。
阿韬说:“贺哥,你胆子太大了,要是被那大佬知道,牵扯进张家……”
张贺年即便这么多年不曾回过张家,但毕竟姓张,骨子里流淌的血是否认不了的。
张贺年:“我怕过?”
阿韬嘿嘿笑:“我就知道你不会怕,要是怕了,怎么能姓嚣张的张。”
……
回到景苑没多久,张贺年的手又响了,他刚进厨房,准备做晚餐,秦棠在客厅拆快递,她之前从桉城寄来的东西。
打电话的是方维,“你和秦棠在北城?”
“嗯。”
张贺年系上围裙,挽起袖子,淘米洗菜,有段时间没下厨,并没有生分,手法仍旧娴熟,只有秦棠在,他才下厨。
原本是想请阿姨的,很久之前的那位阿姨已经退休不做了,都快过年了,更不好请阿姨,想起秦棠炖的雪梨水,不止放了冰糖还放了一把陈皮……算了,她不适合踏进厨房一步。
方维开玩笑道:“我看要不是蒋老师被张夫人监督,你和秦棠早就在北城安家了吧。”
“可以这么说。”
在桉城认识张家的人不少,即便他这么多年很少回去,更别说什么露面,而且他是男人,脸皮天生厚,不惧流言蜚语。
但秦棠不行,女孩子,年轻,脸皮薄,没经历过什么事,惧怕舆论、怕被人戳脊梁骨,也怕张家,更怕他的母亲。
来北城,可以避免那些负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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