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位院主和乔婉娩留下来,准备去找找少师剑。
他们本想问李莲花是谁,却见闹了整场的李元宝扬着笑脸朝人跑过去。
“爹爹~”
几人如遭雷劈,李元宝的爹爹,不就是......
“门主。”几人齐齐看向那大变了模样的人。
李莲花牵上元宝的手,朝几人微微一笑,仿佛岁月静好,再平淡不过的故友重逢。
“诸位,别来无恙。”
“相夷~”乔婉娩泪眼婆娑,朝他走去。
却在半路被挺身而出的李元宝拦住。
“你靠近我爹爹之前考虑清楚,你到底是喜欢肖紫矜要和他成婚还是要怎样?你别戴着他人给的订婚信物,还对我爹爹念念不忘。”
“我爹爹可不是你爱情里的调味剂,千万别让肖紫矜又来找我爹爹不自在。”
“再说了,我都这么大了你看不见吗?我爹爹名花有主了,你莫来沾边。”
一番话说下来,倒是让乔婉娩愣怔半晌,是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她早就不是十年前的阿娩,相夷也不是十年前那个爱着阿娩的相夷了。
“乔姑娘,元宝说话多有得罪,万望见谅。”
李莲花并没有斥责李元宝说话咄咄逼人,早时他看到乔婉娩被肖紫矜抱在怀里时他就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也不该再多纠缠,徒增烦恼。
“我...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见到你还活着,挺开心的。”她含着泪意扯出个十分勉强的笑容。
“多谢乔姑娘关心。”
李莲花垂眸不看她,若说一点动容没有那是骗人的。
这十年过去,他也未曾再爱上过别人,如何能不对她心软。
“门主,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石水踌躇上前,问出这个问题。
李元宝叉腰:“回来了,怎么没回来。一走到门口就看到你们个个都把战败的失利全归咎在他一人身上,在这里商量着如何解散四顾门。”
“你们上辈子是专门推磨的吧,这么会推卸责任。”
“死的人不止是李相夷师兄,也是四顾门的副门主,你们难道没有振臂高呼,哭着喊着说要为他报仇吗?”
“出战是大家一致赞同的,领着门人作战的还是你们几个。”
“我爹爹一人迎战金鸳盟,身中剧毒还杀了那么多敌人,打残了笛飞声,打掉了金鸳盟一艘船。”
“你们呢?一点支援不给他,还就这么踩进金鸳盟的陷阱里,死伤那么多人,最该追责的就是你们。”
“元宝!”李莲花冷着脸叫停他:“东海大战确实怪我,死去的五十八个兄弟,也是我之责。”
“爹爹!!”李元宝顿时不服气了。
“怪什么怪,就该让娘亲过来把你脑子里的水倒出来,这么会自苦,你这十年是天天吃黄连上瘾了吗?”
反正李元宝心里,他爹爹天下第一好,全天下的人错了爹爹都没错。
“娘亲说过,我们是江湖人,胜败乃常事。可打输了就去报仇,找杀他们的人,找设计你们的人,找背后的罪魁祸首。”
“那死去的五十八位四顾门门人自然是无辜可惜,但他们都是真心追随你的,你如此自怨自艾,不思为他们报仇,难道就对得起他们了吗?”
“傻不傻啊你,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搞死别人。”
“拿起你手中的剑为他们报仇,平了死者的怨,让他们死后能安息,这才是你该做的,不是在这里大包大揽成日自责颓丧。”
李元宝喷起人来还真是无差别攻击,方多病第一次见到他连他爹爹都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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