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家的啊?”
陆信承额间冷汗大滴大滴往下掉,他几乎不敢回头。仿佛踩在铁板上,让他身心俱疲。
陆眠从人缝里钻进来,为表孝顺,急忙拦在众人跟前。
“不许,不许,不许进!”
“我爹爹才不是陆信承!”
“才不是忠勇侯!”
“不许看不许进!”陆眠大声喊道。
全场哗然。
“是忠勇侯啊,是忠勇侯绿了!”
“他儿子?咦,不就是天才少年陆景淮?被抓奸的,是他和小娘??”
“哎呀,还记得吗?前段时日听说陆景淮走错房,抱着小娘亲。这哪里是走错房,这是早有一腿啊!”
天啊,刺激。
吃到大瓜了!
众人目光灼灼,人声鼎沸,直接掀开陆信承想要掩盖的面纱!
“爹……爹……”陆景淮直接白了脸。
陆信承鼓起勇气回头,门外乌压压一片,百姓聚集,言语间皆是忠勇侯,陆景淮等等……
陆信承眼前发黑,他额头青筋尽数鼓起。
“爹,是她引诱儿子!”陆景淮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爹,儿子是冤枉的。”
“爹,是她引诱我。”
“爹,儿子是冤枉的。儿子拜在圣人门下,饱读诗书,不敢做这等事啊。”陆景淮痛哭流涕。
苏芷清浑身哆嗦,眼见着陆景淮朝她身上泼脏水。
她咬着牙道:“侯爷,我与淮哥早……唔,唔……”
陆信承死死捂住她的嘴,双眸红的嗜血,渗人的紧。
“贱人,贱人!”
“景淮乖巧懂事,你竟敢引诱他,带坏他!”
“来人啊,堵上她的嘴,拖出去杖毙!”陆信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今日之事,对他冲击极大。
可陆景淮,如今是他唯一的嫡子,他只能保全!
他甚至不愿回头看陆景淮,只背对着他道:“将公子请回去!”
拳头紧握。
引诱?
陆景淮第一日进门,便抱着苏芷清!
那时,他说天黑看不清,走错屋子,认错人。
可方才进屋时,苏芷清的眷恋爱慕,他听得清楚明白!
两人,早有一腿!
陆景淮,他怎么敢?!!
陆信承强撑着不敢晕厥过去,他甚至觉得所有人都在指指点点,他只觉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他不敢看众人。
浑浑噩噩的将陆景淮带回府。
他气疯了。
真的气疯了。
他将许氏和几个孩子逐出家门,只为了给陆景淮腾位置。
可从未想过,陆景淮,敢睡他的女人!
“去祠堂跪着!”陆信承面色铁青。
陆景淮白着脸,一语不发,瘦削的身子跪在祠堂前。
“请家法!”陆信承直接让人拿来鞭子。
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一鞭又一鞭往陆景淮身上鞭打。
鞭子抽出一道道破空声。
第一鞭子,就将陆景淮抽倒在地,鲜血瞬间浸透衣裳。
“不要脸的东西!”
“天下女人无数,你为何非要她?”
“该死的东西,你连她都敢觊觎!”
“那是上了族谱的小娘,是你正儿八经的小娘!”
鞭子高高扬起,陆信承半点不留情,直接气到失去理智,一鞭又一鞭,直接打在他身上。
陆信承心头又恨又恐慌。
恨陆景淮不争气,又恐慌此事满城皆知,他几乎不敢想,侯府名声该如何。
“侯府脸都丢尽了。”
“颜面扫地,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陆信承气急,又是一鞭子抽上去。
丫鬟见事情不妙,急忙去请老太太和夫人。
老太太因弟弟秋后问斩,本就大病一场。
如今更显瘦弱,此刻急的满脸是汗:“他做什么打孩子啊?景淮自小听话懂事,从不让他操心。”
一进院门。
便瞧见陆信承鞭子高高扬起,抽的陆景淮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鞭子尚在滴血,陆景淮衣裳早已被鲜血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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