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朝着他咧了咧嘴,一副无害的模样。
“宋当家怎么来了?听说陛下近日要派宋当家征战……”忠勇侯神色热络,如今宋钰在朝中可颇有威名。
只不过宋钰对谁都冷淡无比,与谁都不亲近。
宋钰看都不看陆信承,也不回话。
只走到陆眠跟前。
“眠眠,生辰快乐。你可有瞧见我的……”语气亲昵,颇为熟稔。
陆眠小手往后一背,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她……
“沃没拿!”
“沃没康见!”
“没去你库房!”陆眠三连拒。
呵呵呵呵……
她不止烧了扶风山,她还偷了宋钰的宝库!!
搬空了扶风山!!
当然,她也没花,全部拿来安置被拐妇女儿童了。
宋钰满眼眉头一挑:“是吗?我没说库房失窃啊。”
陆眠!!!!
小家伙顿时双手捂着嘴,气自己嘴快。
气自己做贼心虚。
“怎么?不叫我爹爹了?”
陆眠心虚的不敢看他。
宋钰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挂在陆眠裙子边。
陆信承看见都看绿了。
“我欠你一个承诺。”
当年宋家被赶尽杀绝,得亏扶风村出手相助。
这些年,他即便知道扶风村在外坑蒙拐骗,但一直无法对扶风村下手。
眠眠,也算替他做了决定。
待宋钰离开,陆信承才走到陆眠身边。
“眠眠,玉佩给爹。爹给你收着。”宋钰的承诺啊,这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
陆眠哼了一声,屁股对着他。
不知从哪儿搬出个小箱子。
将玉佩塞了进去。
陆信承只晃眼看到,小箱子内装了六七块玉佩。
瞧着……
颇为眼熟。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陆信承没再多想,只多看了一眼许氏。
此刻已经开席,许氏与女眷一桌,出嫁的陆晚意也回来了。
此刻正坐在许氏下首。
正低着头给许氏斟酒。
陆信承微微勾起唇角。
“侯爷,那便是你的长子吧?”
“与陆景淮公子站在一块儿,倒像是兄弟似的。只可惜,两人的命运,一个天,一个地。”喝了些酒,便有人感叹起来。
陆信承听得那句相似,便心惊肉跳。
此刻女眷桌上,亦是机锋交错。
“裴夫人,当初是秦某不懂事,抓错了奸,您可不要怪罪呀。”秦夫人笑意吟吟道。
秦夫人如今身怀有孕,全依赖眠眠,当然要借此给裴氏落脸。
“您的长子如此出息,不知何时,能认祖归宗啊?”
裴冰怡指尖掐进肉里。
“这般出众的孩儿,流落在外,当真可惜。裴夫人,便是做个姨娘,也比无名无分的好啊。”秦夫人慢悠悠道。
“我家景淮不做庶子!”裴冰怡憋出一句。
“他是堂堂正正的长子。”
“不被爱的才是外室。”裴冰怡想起女儿说的话,当即道。
众位正室,纷纷露出了厌恶的模样。
裴冰怡,无非是仗着儿子出众,陆家老太太又亲自发了话,才勉强与她们一桌。
否则,她一个外室,她也配??
陆眠捏着母亲的酒杯把玩。
谁都没发现,小家伙耍了个障眼法,交换了两人的酒杯。
裴冰怡郁闷之下,端起酒杯,一口咽下。
辛辣的苦涩刺的她喉咙发紧,只觉呛得难受。
“老太太,冰怡失陪,出去换身衣裳。”裴冰怡想起近日陆信承的疏远,心头便发慌。
待裴氏离开,青鸢才道:“夫人,苏芷清不愿来宴会。”
许氏眉宇含笑:“不来?不来才好。”
许氏知道,苏芷清这是害怕遇见陆景淮,刻意避着他呢。
但有些事,可不是,避就能避开的。
此刻……
裴氏离开主院,走在梅林中,只觉心头苦涩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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