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寡人也让李斯派人去尝试,楚国与我秦国恨之入骨,压根没有人愿意挑拨,你说的这个方法,难呐。”嬴政这时候感慨道。
原来大父已经试过了,子婴倒是没想到。
可若真的是要抵抗一年,这不符合子婴的计划,这楚国四十万大军,如果拿去攻打南越,岂不是更好?
楚国与南越各国相交,出征南越肯定比秦国要熟悉地形。
若是按照历史,南越虽然拿了下来,可是折损了五十万的秦国精锐,有这么多的人,直接打穿亚洲岂不是更好?
想到这里,子婴却是撒起娇道:“大父,子婴暂时想不到方法,可也不代表以后想不到,现在陈郢拿了下来,我们倒不如去陈郢督战,以求破局之道。”
“小公子说的好。”赵高这时候终于找到发言的机会。
嬴政也是点头道:“好,确实如此,那王翦与项燕碰触的第一战,寡人也可以在后方打打气。”
……
项燕没有让王翦等太久,还未到陈地,就得知项燕的军队已经驻扎在了陈地。
王翦给予了项燕足够的尊重,除了少数人留在陈郢值守外,六十万大军全部押往陈地。
可到了陈地,王翦就下令,就地驻扎,顺势还搭建起了土城,没有与项燕来一波正面对攻。
这让项燕大失所望。
近百万的大军,在陈地相持,绵延数十里。
楚军营帐内。
项燕看着舆图陷入了沉思,一旁的昌平君问道:“武安君,这一仗该如何打?那王翦都在原地盖了个土城了。”
原本他以为在陈地会有一场硬仗,第一时间占领了城池。
可没想到,这王翦却是在城外搭建了一座土城,而且还在不断加固中,仿佛要和楚国耗着一般。
这,才是昌平君认识的王翦。
可眼下,他是在楚国,还是弱势的一方,心情自然焦虑。
项燕看着舆图,半晌后,陷入了叹息,“昌平君,这一仗没那么简单,你看,这是个什么形状?”
项燕在舆图上,把大梁城、陈地和陈郢勾勒了一下,昌平君看出了门道,“像个盾牌。”
“不错。”项燕点点头,“这就是大秦的门户,王翦走的就是一个稳字。”
“那该如何是好?”昌平君想了下,“我方主动出击呢?”
“这个要看是什么样的形式,若是两军互冲,我倒是不怕,可若是等着我们冲进去,那就败定了,王翦擅长方阵作战,不能冒这个险。”项燕思索了下,又道:
“现在,比拼的就是耐心,待明日,我让人营前叫骂,看那王翦忍不忍得住。”
次日,便有一支百十人的小队,站在土城外,对着王翦破口大骂。
说的话儿难听至极,不少属下誓死求战,可却被王翦下令,擅自出战者,军法处置!
……
陈郢内。
昨日秦王的座驾抵达城内,黑色的“赢”字旗插遍城头,迎风招展。
这表明,秦王嬴政来前线督战了。
当项燕得知时,心情大悦,嬴政来督战,压力给到了王翦,派出骂战的队伍更多了。
可王翦仿佛没听到消息似的,依旧躲在土城内,没有搭理项燕。
项燕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王翦,内心也是恐慌的。
他听了子婴的话,没有找大王索要赏赐,大王却是在陈郢督战,可自己避战不出,总会给人口舌。
一想到这里,王翦便拿起竹简写下请赏的书简,可写完后,又不敢发出去。
要是未出战前讨赏,还好说。
可现在避战不出,自己去讨赏,感觉上这是在逼大王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