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说完,便翻身下马,一旁的副将见状,便心领神会,让出了自己的战马。
单于的意思很明显,这是要让自己前去寻那阿育王报信,眼下,这匈奴人已是到了绝境时刻,若是无人救援,可真就要灭族了。
待到副将上马,冒顿便叮嘱道:“切记,一定要求得援兵,否则……”
不消冒顿多解释,那副将便点头道:“单于放心,末将自是知晓,一定会请动阿育王前来救援!”
说完,驾着战马狂奔而去。
马鸣嘶吼,几个月来,这匹战马还是第一次这般肆意奔跑。
当下,这等积雪已是不影响战马奔跑,这段时间,冒顿还在路上劫了不少往来的行商。
奈何,大多数人所载的都是货物,就连能吃的口粮对冒顿而言,也是杯水车薪。
好在,行商的人数虽少,可却够冒顿等将领之人,饱餐一顿。
……
匈奴后方三十里处。
雪地之上,大批秦军的骑兵,骑着战马正在悠闲踏步。
子婴亲率大军追击而来,十几万的骑兵队伍,绵延十几里路。
得知匈奴的动向,子婴便下令,让斥候追而不击,时刻吊在匈奴人的后面。
他可不怕匈奴人跑了,这往西几千里地才到楼兰,没有了战马的匈奴骑兵,不过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冒顿可以坚持到现在,子婴倒是颇为诧异,不但战马吃完了,就连五万人,也只剩下了一万多。
这让不少随行的将士颇为懊恼,这可都是战功啊,竟然被匈奴人这般给糟蹋了。
近四万人的军功,这得获得多少爵位?
好在,今时不同往日,大家已是知晓,这天下国家繁多,没了匈奴,还有孔雀国可以打,战功自然不缺。
这冒顿自然是跑不了,子婴想要的,乃是钓出匈奴身后的大鱼。
待到气温回升,子婴这才带着大军不急不慢地追来,昨日更是让数千人在冒顿面前露了个脸。
想必,此刻冒顿的心里是绝望的吧。
骑在马上,子婴抬头望着烈日,感受着春风拂面,皱眉道:“过些日子,便要到泥泞期了吧?”
一旁的王贲笑道:“是啊,道路泥泞,到时候这冒顿可就跑不动了啊。”
“哈哈哈……”
周围诸将闻言,皆是开怀大笑。
冒顿这样的下场,乃是咎由自取,若是他直接逃了,不占这月氏王都,也不会下场这么惨。
子婴也是轻声一笑,问道:“前方离伊犁河还有多远?”
“回公子,约莫还有四百多里。”韩信回道。
子婴点点头,十几万人想要跨过伊犁河,走渡船自然不靠谱,估计还是得走那一道独木桥。
正想着,远处一道身影飞驰而来,一名秦军斥候到了跟前,急忙道:“禀报公子,匈奴军中有一人骑马朝西疾驰而去,已是瞧清了,不是冒顿。”
子婴心中一喜:“哦?看来,这冒顿终于想通了,去请那阿育王了!”
……
楼兰王都。
临街的一处饭馆内。
惊坐在二楼之上,静静地等着人。
眼下,已是到了春天,西域各地的行商,已是整理货物,准备在楼兰王都集合,往东前进。
对于这些行商而言,只消一趟来回,能带点个大秦的丝绸和纸张,便足够他们数年的开销。
若是把这些丝绸和纸张,继续往西贩卖,其利润极其惊人。
而惊有自己的纸张小作坊,平日里只需少量放货,便能获得不菲的利润。
这间饭馆,每年到了此时,纵使客满为患,连个桌子都抢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