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通过了考验,被扶正也是再正常不过。
而芈家身后的楚国,已是灭亡,这几年的蛰伏,芈家之人也是深知低调的道理。
纵使扶苏往后当了皇帝,想必这芈家之人,想必也不会干涉朝政。
想到这里,王翦内心不由地赞叹了一句:“还是陛下懂得平衡之道啊……”
若是当年昌平君芈启还在,这芈家今日,起码要比王家强横数倍。
……
大秦立了太子的消息,不消半日便传遍了整个咸阳。
扶苏本就是众望所归,百姓除了为他高兴外,倒是没多说什么。
反倒是那最年轻的冠军侯,让不少百姓为之称颂。
很快,便到了秋收时分,这一年的秋收乃是李斯最为忙碌的一年。
各地征缴上来的公粮,让其颇为诧异。
今年,是收缴最为顺畅的一年,各地百姓均是按时按量缴纳了公粮。
而往年,总有一些百姓交不起公粮,转而被罚做了徭役。
这各郡县的驰道,便是这些个百姓来修建的。
可今年,大秦大丰收,倒让报数上来的徭役之众少了许多,李斯无奈,便只得和萧何商讨一番,明年往北修建的驰道,得拨出一些款项来招募劳工。
始皇下了令,要把九原郡和安北郡的驰道连接起来。
到时候,大军进军草原,便可更加便捷。
……
待到新年将至,百官便迎来了久违的假期。
项羽却是带着随从,回了楚郡。
还有直接回家,项羽却是去了自己大父项燕的墓前。
这般多年过去了,项羽难得回来一趟。
望着孤零零的墓碑,项羽立刻跪了下去。
抚摸着墓碑,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项燕立于乌江岸边,对着项羽大喝道:“跪下!”
屈辱、不甘、愤慨种种情绪,萦绕在项羽的心头,可为了大父,为了这么多叔伯,他终是跪了下去。
现在想一想,当初自己这一跪,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项羽不后悔!
想到这里,项羽动情道:
“大父,公子对羽儿很好,羽儿没有丢项家的脸,今日您的孙子项羽,已是大秦最为年轻的侯爵……”
……
韩信家中。
一家三口端坐餐桌上,仆人已是上满了酒菜。
刚从雍城回来的韩奎,欣慰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他端起酒杯,笑道:
“来,让我们敬前将军一杯!”
韩母也是笑着端起酒杯,韩信连忙拦住:“母亲,你身体不好,还是喝茶水吧。”
说完,便起身要给母亲斟一杯茶水。
可韩母连忙起身道:“哎呀,我来,我来……”
一旁的侍女眼疾手快,上前接过水壶,便倒了起来。
母子俩相视一笑,便又坐了下去。
……
咸阳一处宅邸。
黑夫热情地端着酒菜上桌,而酒桌旁已是坐着自己的母亲和大哥一家人。
见状,黑夫笑道:“母亲,且来尝尝,这红烧的土豆,还是公子教我这般吃的呢。”
黑夫的母亲含笑点头,尝了一口道:“不错,不错,味道真不错,唉……只是惊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惊被子婴安排去了西域之后,便一直杳无音信。
一旁的大哥连忙安慰道:“母亲,老三吉人天相,行船两年多,不是照样回来了。”
……
李斯府上。
书房之内,李斯正拿着文书细细瞧着。
虽已是新年假期,可马上要进行祭祀大典,李斯所需忙碌的事情还颇多,在府上依旧需要办公。
忽地,书房门被人推开,只见一位美妇人快步走入,见李斯这般,便埋怨道:
“夫君何故这般忙碌,妾身昨日所提之事,当如何?”
李斯闻言,立刻皱眉道:“自当不可,闺女才八岁年纪,你让我带入宫中,这算什么?”
那美妇人闻言,却是扭过身子颇为气愤道:“自家的闺女幸福都不管,且不看蒙将军家五岁的闺女都领进了宫内……”
李斯闻言,却是一愣:“蒙恬把五岁的闺女都带到宫里去了?”
……
王绾府上。
此时已是深秋时节,可王崇文却是光着膀子在院落里,气喘吁吁地推着石磨。
雪白的豆浆顺着石磨岩壁流下,一旁的仆人不断地往里加着豆子。
这可是王绾特地让人在府上安置的,目的,便是让王崇文锻炼身体。
王崇文挥汗如雨,可已是锻炼一月有余,却也未见消瘦。
一旁的王绾见着,也颇为心疼,叹气道:“崇文,莫要怪大父心狠,你身为典客乃是我大秦门面,这番身躯属实不该。”
王崇文咬牙切齿一脸死相,王绾又补充道:“别怪大父,纵使你是个女儿身,也得这番操练,快,再快点!”
……
皇宫之内。
这两个月,子婴颇为头疼。
咸阳城内的女眷们,每日便寻着花样来寻自己的母亲。
自己本想溜出去找淳于越,可自己的大母芈华夫人,却是下了令,要自己陪同。
没想到,自己穿越而来,还是避免不了相亲的命运,毕竟,自己大母乃是子婴开口让大父接回的。
只能说,有苦自己吃。
……
今年乃是丰收之年,祭祀大典比往年更为盛大。
十月初一,新年之际,太子扶苏便主持了这场祭祀,好巧不巧,当日咸阳便下起了大雪。
瑞雪兆丰年,不少百姓都有预感,明年必将又是一个丰收年!
新年刚过,咸阳城外,却是有两匹骏马疾驰而来。
其中一人身披火红披风,细瞧之下,竟是个女人。
待到了城门口,那人抬头望向城楼,只见门匾铁画如勾,咸阳两个大字苍劲有力。
沙雅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咸阳……终于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