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拿着一条红巾要给项羽系上。
项羽自然知晓尊卑,立刻单膝下跪道:“夫人不可,项羽自己来便是,护住小公子本就是在下职责,偏不敢领取什么功劳。”
王燕没让项羽自己系,依旧给项羽系好,笑道:“这红巾乃是我亲手绣的,本不是甚值钱物件,且就当母亲替儿子感激的赠礼,我亲手系上也是应该。”
听了王燕的话,项羽低着头,任由王燕系好。
紧接着,王燕又拿出另一条红巾走向韩信。
韩信见状,立刻双腿跪下,道:“夫人莫要客气,韩信受不得。”
王燕却是上前,一把扶起了韩信,问:“听闻你受了刀伤,不必行这等大礼,身子好些了吗?”
“好些了,多亏了公子当初的烈酒疗法,才没有更严重。”
王燕眼眸一闪,便没多说。
给韩信系上红巾后,王燕便笑道:“我这个只能说是心意,算不得赏赐,这赏赐得找大王要。”
韩信心中感动,小公子一家何等的身份,怎需与自己这般客气,便道:“夫人这等心意,情义之重,韩信记下了。”
紧接着,王燕又让侍女拿来一匹丝绸,递给了黑夫。
黑夫顿时脸红,在渡口一战,他基本上没起太大的作用,可王燕还是硬塞给了黑夫,感谢他对子婴平日的照顾。
望着自己母亲这般给三人送礼,子婴心里忍不住称赞,这毕竟是大家出来的女人,知道如何笼络人心。
一想到这些,都是为了自己做的,子婴心中顿时暖暖的。
而另一边,淳于越对于扶苏的考核,也接近了尾声,在扶苏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后。
淳于越忍不住笑道:“好好好,你这一年多果然没有荒废啊!”
可在子婴想来,却是完了,大父让父亲这一年多的历练,恐怕就真的荒废了。
得了恩师的夸赞,扶苏的心里也是暖洋洋的。
瞧见了淳于越手里的纸张,便好奇道:“老师,这是纸张?为何是白色的?”
得了扶苏的提醒,淳于越这才想到来的目的,便举着手中的纸张,高高兴兴地去找子婴。
“小公子,这次的工艺有了大幅的提升,你且看!”淳于越兴高采烈地把纸张递了过去。
子婴也是诧异,刚想伸手接过,可扶苏的呵斥声倒是响起:“子婴,没个规矩,见了长辈不知道行礼?”
儒家讲究“仁义礼智信“”,其中“礼”字占了大头,长幼尊卑,这是儒学的核心。
而且子婴还用这副慵懒的姿态,来接这纸张,这是扶苏不能忍的。
连一旁的王燕也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不是有点不太尊重淳老了。
人家可是大儒,多少个世家子弟,想要排队也排不上的,可大王却让淳老单独来教导子婴,可见恩宠。
这教导也有一年了吧?为何连简单的礼仪都没学会?
带着一脸的疑惑,王燕望了一旁的三人,却发现他们几人脸上,都没有什么意外表情,好似以前也这样。
要知道,淳于越在秦国内,可是出了名的硬气,以前就是有官员的子嗣未尊重叫他,便被淳于越领着告到了大王边上。
所以,扶苏见状,才呵斥子婴,提醒他要注意礼仪。
子婴闻言,却是一愣,这手就停在半空,疑惑的眼神望向淳于越,仿佛在询问,是否要行礼。
淳于越见自己的话被打断,便也有点不耐烦,道:“免了,都这般熟悉了,不用行礼。”
扶苏一愣,啥时候自己的老师这般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