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0章 自残?(1 / 1)

此时,王铁柱强忍着心里的恼怒,暗道等有机会,必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澜光君。

这家伙随意凌辱他人,以及那高高在上的傲慢无礼,属实让人拳头发痒。

等到澜光君走远了,女人才环顾四周,捂着肿痛的脸,用王铁柱听不懂的语言,恶狠狠骂了一句话。

“该死的,你还不赶紧走,再晚了,你和我都得被管事罚去给双翼神驹喂食。”

女人捂着脸,收回目光,就看见做垂首恭听状的王铁柱,见他只是头发有些散乱,忍不住有些嫉妒,心里骂了一声倒霉催的,旋即不管不顾,转身就走。

王铁柱看这女人脚步加快,头也不回的就走,明白这是在朝自己发泄。

他也不在意,跟着快步追上去了。

因为走的太快,来不及环顾四周,等到女人终于停住了脚步,王铁柱才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身侧,不由有些惊诧。

他四周都是散发着金色幽光的不知名花,一簇赛过一簇的灿烂,一朵赛过一朵的娇嫩,花丛中是指甲盖大小的红色小虫穿梭其中,发出嗡嗡声。

花香入鼻,瀑布声辉煌壮丽。

循声望去,只见数丈之外,有一座雄浑的山峰。

山峰之下,是一泻千里仿若璀璨星河的瀑布,而近处,正对面是一个用大片琉璃切割雕刻花纹的大门。

琉璃大门上的花纹绚烂夺目,两侧是同样用琉璃打造的长廊,一直蔓延到花丛深处,不知去向。

这未免也太过奢侈了吧?

王铁柱之前所在的玄天界,也很少见到用这么多琉璃打造的宫殿,这要是放在古时,那帝王臣子肯定会被老百姓戳脊梁骨。

但是在这里,这些高高在上的修行人却将人命踩在脚底,根本没有身为修行人应该体恤百姓,护佑百姓的概念。

真是一个黑暗颠倒,压抑沉闷的世界。

王铁柱不喜欢这里,他想要赶紧回玄天界。

这样想着,王铁柱微微有些出神。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笑声,那笑声里透着慵懒,好像一头醉卧花间的狐狸,懒洋洋地起身,嗅着枝头,发出一声让人心尖微颤的叫声。

“再行几步,我派的双翼神驹就侯着,裘门主不必再送了。”

这道含笑又客气的声音,顿时让王铁柱浑身紧绷了起来。

他将头埋得更深,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初次来内城,不知所措,胆怯小心的下人。

同时,王铁柱的余光也偷偷往身边瞟了一眼。

那一张漂亮白皙的脸,眉心有颗红痣,流畅的下颚线,修长的脖颈上喉结不明显,这具过分女气的皮囊下。

就是廉泽,因为那一身魔气他再熟悉不过了。

王铁柱一颗心猛的快速跳动了几下,现在遇到了这个家伙,但自己却没有再战的资本,他必须赶紧想办法恢复灵力。

……

过分宽敞的琉璃长廊外。

廉泽笑盈盈地谢过送客的主人家,转身就要往外面走,路过王铁柱身边时,见他一身麻布短打,穿着短袄马甲,下意识顿了顿脚步。

这人莫名其妙让他感觉很眼熟,对方像一只被吓得瑟缩的鹌鹑,弓背塌肩,脑袋都快埋到胸口了。

廉泽看不清王铁柱的面孔,但是看他如此胆怯,想来也不会是自己认识的人。

于是侧目打量了一番后,就抬脚不疾不徐地继续朝前走。

一直到廉泽消失不见,门后的裘天海才将脸上的笑意收了回来,他冷着眼眸,看着门外两人,眼睛在瑟缩的王铁柱顿了片刻,又看向了那女人。

“这人是谁?”

闻言,女人捂着脸。

她脸上红肿,说话就会牵扯伤口,但还是不得不立刻回应:“回禀门主,他是分配过来做粗使的短工,奴婢正准备将她送去后院。”

听到这话,裘天海不在意地点点头,然后指尖一点,指尖立刻涌出大量墨汁一样涌动粘稠的能量,探入了王铁柱的眉心。

刹那间,王铁柱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急忙神识入灵海。

灵海中盘龙印仍在。

电光火石之间,他取了盘龙印,将半边印章盖在了灵海中。

王铁柱心里也是惊呼了一声好险。

此人居然趁他不备,险些冲进了灵海中。

灵海乃修行人的紧要之处,这家伙不知是何居心,王铁柱来不及多想,只能走出一步险棋。

他在灵海中盖入半边盘龙印,可以眨眼间冰封灵海。

妄想探入灵海中的任何能量,都会刹那间被其反噬,他本人也会被冰封半盏茶的时间,从表面上看去,就像是突然得了失魂症。

这算是下下策了,所以当他开始眼睛呆滞,眼眶睁大时,那股涌进他灵海的能量被一下子反弹出来,他仰头一下栽倒在地。

裘天海疑惑地看着摔倒在地的王铁柱,“他……好像不对劲。”

女人以为裘天海是发现了王铁柱是冒名顶替进来的,吓得噗通跪下。

可是头刚触到地上,就听见裘天海凉嗖嗖地说了一句,“他体内有一股让我很熟悉的能量,我一时想不起来。”

这又是什么意思?

女人僵在原地,满腹疑惑,保持着要磕不磕的动作,心说裘掌门莫非是遇见什么旧人了?

她身前的裘天海,目光放在倒地昏迷的青年身上,一只手摸着小胡子,一只手环在胸前,微微眯着眼睛。

“这小子……先抬去仆役房休息,等他醒来,带他来我的院子,我有事问他。”

裘天海说完转头就走。

紧接着来了两个小厮,像抬麻袋一样,把王铁柱从地上抬起来,一人抓着一条胳膊,一条腿,进了琉璃宫。

不知道过了多久。

王铁柱是被冻醒的,那股寒意是盘龙印残留神识中的,他冻得直哆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宽敞的大通铺上,对面有几个小厮凑到一起打马吊。

“诶,你醒啦!好些没有?”一个三角眼的黄皮青年,咬着一根牙签,抬头看着王铁柱说道。

王铁柱扶着发冷又沉甸甸的脑袋,他环顾四周,发现那几个青年身上都穿着统一的制服,胸前有一个大大的“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