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椅子从天而降(1 / 1)

华听心这句话说出来。

坐在旁边的华望山皱起眉头。

他以为华听心最孝顺,回来是为了弟弟华望川料理后事。

没想到竟然第一个提出分家产的要求。

原来凉了一半的心,现在全凉了。

对三个孩子,全都失望了。

想起华听心出生时候,弟弟激动地跟他商量取什么名字。

仅仅是一个名字,一个月都没有定下来。

那一个月,他一直称呼华听心为宝宝,后来宝宝的小名字,一直叫到了大。

可是……

华望山想到这些,一阵心酸,心中暗忖:“弟弟啊,你把这孩子当宝宝。

他的眼中却只有遗产。”

还有大儿子华听风,这可是弟弟第一个儿子。

当初弟弟高兴得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想出一个名字听风。

说什么寓意为一遇风云变化龙。

所以一直在听风,听到风来,就能化龙。

他当时还嘲笑弟弟,说这名字好像老人闲来无事,坐在竹林旁边听风吹竹林。

至于老二华听云,弟弟见是女儿,天啊,真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现在站在旁边,一句话不说,一滴眼泪都不掉。

他从来没想到,弟弟操劳一辈子,养育三个孩子。

如今却是这般下场。

叶长青默默地站在华望山的旁边。

他对三个人早就失望了,三个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他都不觉得稀奇。

若不是为了《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他早就走了。

刚才华听心提起这本书,他知道这本书就在这个家里。

但现在华望山伤心欲绝,加上三个不孝的东西的表现。

他真的不忍心给老人家添乱。

华听风抱着狗,冷冷地看着三弟:“你凭什么要继承《太平惠民和剂局方》?

我是华家的老大,理应由我继承?

除非我死了,才能轮到你!”

华听心皱起眉头:“你是老大又如何?

咱爸三个孩子,咱们三个人都有份!”

华听云走了过来:“我是唯一的女儿,咱爸最疼我。

我开口要什么,咱们从来不拒绝。

如果咱爸还活着。

他一定会把《太平惠民和剂局方》给我的。”

华听风勃然大怒:“你一个女人,竟然还想继承医书,别做梦了。

我告诉你,这本医书只能由男人继承。

不是我就是老三。

怎么轮都轮不到你!”

三个人说着说着就争吵了起来,人人都说自己应该拿到医书。

一时之间争吵得脸红脖子粗。

似乎忘记了屋里还有一个死人。

华望山失望透顶,弟弟的尸体还没有收敛,他们根本就不关心。

他颤颤巍巍地朝着屋里走去。

叶长青跟着上:“你……要进屋?”

华望山一边缓步往里走,一边道:“爸爸妈妈走的那一年,我十八岁,弟弟八岁。

我就又当爹又当妈地养活他。

不会做饭,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米,切菜总是切手……

我没什么本事,让弟弟跟着我受苦了。

我就努力地供他上学,给他娶妻生子。

后来他生了两儿一女,我以为他终于幸福了

没想到啊。

死了都没人收尸。

没有一个真心对他的,死了死了,还要我来收尸……”

叶长青听得说得苦涩,心中颇为不是滋味:“要我帮你吗?”

华望山摇摇头:“收尸必须是至亲,这是送亲人的最后一程。

还是我来吧。

你给殡仪馆打个电话,让他们来办理后事,他们来的时候,我就清理好尸体了。”

华望山走进屋里,找到口罩,先往嘴里灌一口酒,然后戴上口罩手套,开始清理尸体。

叶长青也学着华望山,含了一口酒,然后戴上口罩。

他不想看那幅场景,直接转过身去。

二十分钟后,华望山站起身:“好了,终于清理干净了。”

叶长青转过身来,就看到尸体已经用沙发坐垫卷起来了,里面的情形已经看不到。

而且上面还淋了许多白酒。

满屋子都是酒味。

腥臭味淡了许多。

华望山把手里的口罩扔在地上:“三个孩子要他们有什么用?

我真希望老天开眼,打一个雷,直接劈死他们三个畜生。”

二十分钟后。

殡仪公司的人来了,搭设灵堂,抬尸入棺,半个小时后,小院子里,终于有了一点办白事该有的样子。

房间里通风换气,清洗之后,再也没有了腐臭气味。

屋里终于可以待人了。

华望山在灵堂上了一炷香,点上蜡烛,烧了一次纸。

刚站起身。

华听风走了过来:“大伯,我家的那本医书你知道吧。”

华望山冷声道:“什么你家的医书,那是我的医书,我因为没有子女。

给了你爸。”

华听风道:“你给我爸的书,就是我家的。

为什么我们家里找遍了,找不到那本书?

是不是你拿走了?”

华望山怒骂道:“你以为我像你们三个畜生一样悠闲。

我忙着料理后事。

我哪有时间找医书?”

华听风摇摇头:“大伯,我们回来之前,你就来我家了。

如果不是你拿了医书。

谁还会拿走?”

华望山气的暴跳如雷:“畜生,你是怀疑我吗?》

如果我拿走医书。

需要隐瞒吗?”

华听云在一边道:“大伯,别生气,其实你拿走医书也没用。

你就孤家寡人一个。

我们就是你最亲近的人。

你的东西早晚都是我们的。

还是把医书给我们吧!”

华听心在一边道:“大伯,把医书给我们吧。

我们三个商量一下由谁继承。”

华望山气得暴跳如雷:“老子再说一遍,没拿就是没拿。”

华听风走了出来:“大伯,只有你才有时间拿书。

除了你,我再想不出第二人。

交出医书。

要不然……你不能离开!”

华望山气得浑身颤抖:“畜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让我走吗?

我就不信你敢拦我!”

华听风伸手拦住去了:“大伯,不交出医书……”

他话说一半。

突然一把椅子从天而降。

咔嚓~

椅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华听风的头上,椅子腿崩断声响起。

华听风头破血流地倒在了地上。

鲜血迸溅在了供桌上,在白色的蜡烛照耀下,猩红夺目。

旁边的华听云和华听心吓得连连后退,两个人惊骇地看着动手的叶长青。

脸上尽是慌乱和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