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遗言:他娘的,想要爵位自己去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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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抱来,臣也想见见!臣心里也惦念得很。”谢安奉疲惫地说。

昭昭困在宫中一两个月,他日日煎熬,却不敢轻举妄动。

“昭昭和孩子暂时还不能带来。”周少羽把早上收到的谢皇后带来的信息给谢安奉说了。

谢安奉露出苦笑,说:“殿下先歇息,老臣想办法。”

他离开青朴苑,回到谢府,派出谢府所有眼线,京城内以及周围百里,秘密搜找谢皇后。

惠帝也在寻找谢皇后。

“朕还高看皇后了!明知道景辰马上立为太子,谢丫头要立为太子妃,她竟然拿自己的亲侄女威胁景辰!”

皇后跑出宫,还威胁自己的儿子,他怎么会不管?

以前由着她,现在,他不想纵着了。

“花子胜,让人把御书房的东西都换了。”

“陛下,已经全部换了新的。”

花子胜伺候惠帝三十多年了,惠帝每一个眼神他都懂,连夜就叫人把御书房里谢皇后用过的龙案、龙椅、龙榻,全部换了。

就连摆设、窗帘布都换了。

地板更是擦拭无数遍。

酉时,皇城司冷洛回禀:“陛下,在城外五十里,发现谢皇后踪迹。”

“哪里?”

“绘月山庄。”

惠帝皱眉:“这是个庄子?”

“是,此庄子原本在定北侯府名下,但是臣查过,定北侯只是台前东家,真正的东家另有其人。”

“是皇后吗?”

“臣问过了,不是皇后娘娘。有人曾经见过定北侯世子陪着一个年轻人,那人应该很年轻,但当时戴着面具,没人看见他真容,想来,那个就是真正的幕后之主。”

惠帝听着冷洛汇报,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与前些日的萎靡和呆滞完全两样。

他又是那个精明、深不可测的皇帝。

“那人口音与京城人无异,言谈举止都矜贵无比,不似普通人家的贵公子。”冷洛道,“臣已经叫皇城司的人盯着绘月山庄。”

“再探,务必把皇后抓回来。”惠帝说,“不能叫她影响太子受封大典。”

“是!”

殷槿安、李云幕、周令都回来了,殷槿安也没心思与他们喝酒,而是扶棺回国公府给勋国公守灵。

勋国公在西北被魏安源算计,谁能想到魏安源投降的时候忽然反杀?

说到底还是勋国公粗心大意。

勋国公夫人宋氏原本听到西北大捷,还很害怕。

因为勋国公临走之前,要休了她。

她不知道勋国公得胜还朝,会不会继续完成未竟之事,没想到接到信息,他已经战死,躺在棺材里。

宋氏心里五味杂陈。

又庆幸又难受。

庆幸他死了,没人再提休妻,宋家的里子面子都保住了,且国公府以后她便是最大,是老夫人。

难受的是,国公爷死了,殷槿灼被陛下下旨永无承爵资格,承爵人不是大儿子,谁承爵她都不高兴。

不让人承爵更不行,没人承爵,那国公府就算是到头了,谁还鸟她?

所以,丧事提前半个多月报到府里,她第一件事竟然是告诉府里的小妾和殷氏族人,她要在族里选一个人继承勋国公爵位。

这消息一出,勋国公死的悲伤竟然减少几分,族里涌现一股奇异的兴奋,削尖脑袋拼命巴结她,希望能承爵。

国公爷啊,这是爵位里,仅次于“郡王”“王爷”的爵位。

殷槿安和八大将带着殷修山的尸骨回来,族里人的哀哭声格外真切,对宋氏的巴结也甚嚣尘上。

半个月,宋氏的私库迅速爆满,扩展到四个库房。

殷槿灼的小妾巴巴地看着殷槿灼,求道:“爷,你不能承爵,但也没说善儿不能承爵啊!你去求求老夫人吧!”

殷槿灼自从剥夺世子之位,剥夺家将管理之权,裴月母族斩首抄家流放,两人”贫贱夫妻百事哀“,互相攻讦,再也不复柔情蜜意。

小白花的眼泪再也不值钱,殷槿灼干脆纳了三房小妾,日日宿在小妾房中。

如今嫡子一个没有,生了两个庶子,还有一个小妾大了肚子,眼看着第三个就要出来。

大的那个庶子叫做殷善江。

小的那个庶子叫做殷洺江。

既然殷槿安不愿意承爵,小妾就动了心思,叫殷善江承爵,不管怎么说,殷善江是殷修山的亲孙子。

殷槿灼从天上掉在地上,承爵有多重要,他理解得最为深刻。

“我去找母亲,你也别闲着,在母亲面前多孝顺一些。”殷槿灼道,“不管怎么说,爵位总不能给那几个贱种。”

殷修山的灵棚搭在国公府的正堂,族长亲自主持,有条不紊。

京城和宫里的官员,吊唁的络绎不绝。

殷槿安披麻戴孝,一直守在灵前,冷眼瞧着一府的人出出进进把母亲宋氏捧到天上。

周少羽带着一众人来吊唁时,引起一阵骚动。

因为如今身份不同以往,同来的大臣有柳阁老、靖亲王、谢安奉、六部尚书……

都是朝中顶级权贵。

吊唁仪式后,周少羽一行人被迎进客厅。

周少羽对殷家族长和殷槿安兄弟说:“国公爷一生戎马,为国为民。此次伐魏抗击外敌,国公爷一马当先,功勋卓著。我已向陛下建议,拟给国公爷建立神庙,世代享受香火。”

殷氏族长和殷槿安感动不已,立即跪下谢恩。

几人正在说话间,国公夫人宋氏前来,对周少羽说:“殿下,国公已经去世将近两月,族里想尽快入土为安。继承衣钵之人未定,臣妇想请殿下做主,选定承爵人,为国公爷摔盆。”

摔盆者,继承国公爷衣钵,也就是承爵人。

族长也着急,依着族里的意思,推举殷槿安。

可殷槿安不肯。

“爵位就算了,如果实在没人摔盆,我摔!”殷槿安说,“人去了,好好下葬就是了,活着时不好好孝顺,人去了,搞那些形式作甚?没意思!”

族长头疼,这说的是人话吗?

勋国公这爵位也是用命换来的,又不是没儿子,为什么不继承?

周少羽淡淡地看着宋氏,问道:“国公夫人什么打算?”

宋氏道:“臣妇想让孙儿善江承爵。”

她一句话出来,族里其他人、包括几个姨娘都变了脸。

殷修山的庶子殷佑君跪地恳求道:“母亲不是应了孩儿继承父亲衣钵吗?”

宋氏鄙夷地看着他,呵斥道:“本夫人只说考虑一下,谁应了你?国公爷有嫡子,哪里轮到你这贱种?”

殷槿安扑哧笑了一下,混不吝地说:“他贱种?殷善江也是小妾肚子里爬出来的,不也是贱种?”

宋氏怒瞪着殷槿安,骂道:“你这不孝的东西,闭嘴!”

殷槿安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一封信:“父亲的遗言——”

#他娘的,爵位到此为止,谁想要爵位谁自己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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