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张被蛆虫啃掉半张脸的头颅,“啊”,一声惊叫,采蓝采薇赶紧扶住她。
“送侧妃回府!”谢安奉立即派人把她送回太子府。
不要在府里孩子有个闪失,也不要在此对丧事指手画脚。
而许家,谢安奉让谢瑜亲自去报丧,舅舅许焕章接待了他,当日,许氏的生身姨娘因为忧思女儿,也“不幸离世”。
许氏虽然是继室,但因为是谢安奉的夫人,丧事规矩礼仪一点不差。
皇后派锦歌来吊唁,上了丧仪,也瞻仰了遗容,锦歌强忍恶心和恐惧,确认死者是许氏无疑。
“摔”、加蛆虫啃食,锦歌看了许氏的遗容,出来谢府,扶着墙把隔年的饭都吐了!
皇后怀疑许氏杀谢安奉失败被灭口,只是没有证据。
天太热,棺材在府里搁了两天,第三天便要出殡。
谢安奉连夜调了五百玄衣卫,把谢府周边以及谢府各个角落监视起来。
夜深人静,许氏的尸骨换了一口薄口小棺材,交由玄衣卫将人抬出城。
在一处人迹罕至的深山窝子里,把许氏挖坑埋了。
掩埋之前,请道士施展法术,对尸骨施了咒语,又钉了魂钉。
坟墓没有起坟堆,棺材旁埋下镇魂石和符纸。
道士是高人,祝由术极其高超。
许氏的魂魄被镇压,七七四十九天后,将完全魂飞魄散,永远消逝。
转世投胎?穿越重生?都不可能了。
“我的墓穴里,只有嫣儿!”谢安奉望着西斜的月光,没有谁能代替许芷嫣。
灵堂原本的棺材里,置换上一块石头,用许氏的平时衣衫包裹好,老秦带人,把棺材钉死。
没人怀疑棺材里不是许映蓉的尸骨,也没有人知道她已经被永远镇魂荒郊野岭。
世上再无许映蓉。
处理了许映蓉,谢安奉叫人把曲姨娘提上来。
曲姨娘被打得奄奄一息。
小五出事,是许氏的计策,谢安奉再三提示曲姨娘,也保证去寻找小五,但是曲姨娘等不及。
到底还是听信许氏的话,给他下了药。
那一碗莲子羹,也断送了她所有生机。
“曲氏,即便孩子被人骗走,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找许氏算账。你为何一门心思针对郡主?
无他,只因为你嫉恨瑜儿,嫉恨昭昭,希望他们被罚,被毁。
去年小五出事,你明知道是谢婷婷和谢湘湘加害小五,你没和她们算账,而是痛恨昭昭。
这次更甚,一门心思拖累无辜之人,甚至给我下毒,成为许氏戕害整个家族的帮凶!”
谢安奉冷薄地说,“曲姨娘,你的父母临死前求我护你一世,我是想好好待你的,小五我也想好好培养,和其他嫡子一样对待。只可惜,你和许氏一样,贪心不足又心如蛇蝎!”
嫉妒谢瑜、嫉妒谢昭昭。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嫉妒我的瑜儿和昭昭?他们没有娘,但是他们有爹。”
曲姨娘哭起来。
她出身小门小户,能入谢安奉的眼,除了父母的恳求,还有自己的美貌。
可是在大家族里,最不缺的就是美貌。
就连许氏,都因为她姨娘绝色倾城,容貌一等一的好。
小妾就是个玩意儿,红袖添香的佳话只在画本子里。
她一定是猪油蒙心了,竟然给谢安奉下毒。
“婢妾知道罪孽深重,只求老爷让婢妾再见见小五,他还小,还需要婢妾啊!婢妾发誓,绝不会再有别的心思。”
她这几天被关在暗牢里,得知小五还活着。“乌嬷嬷”那天抱孩子出郡主院子,就被谢瑜的人“请”走了。
乌嬷嬷,子虚乌有,那么便不要有了!
小五被抱到谢家的别院,谢安奉就想看看,曲姨娘到底会信他,还是信许氏趁机害死全府。
令人失望,曲姨娘选择了对他下毒。
毒是慢性毒,自然不会七窍流血,但谢安奉懒得与她们虚与委蛇,直接“暴毙”,看看她们是不是真的去偷信。
果然嫉妒让人狠毒无底线。
想见孩子?还想养大孩子?
“你没必要见他,他也不应该有你这样的娘。”谢安奉没有和曲姨娘说太多,对老秦说,“处理了吧!”
曲姨娘挣扎哭喊,老秦堵了他的嘴,拉到偏院,勒死了。
老秦找了个席子把曲姨娘卷起来,也贴了镇魂符纸,找个地方挖坑埋了。
许氏死、下葬,自然没人通知谢湘湘,京都繁华,每日大事小事极多,一个许氏,还掀不起什么。
东城与西城相距甚远,谢湘湘不知道母亲已经死了。
许氏出殡后,已经进入七月上旬,离殷槿安他们出发去北方,还有小半个月。
小新再次跑来,告诉谢昭昭,谢湘湘被肉蛋公主府的人请去,说是欣赏荷塘月色宽宽心。
而当日夜里,北尘也探到消息:“禀告主子,今晚玉容公主宴请了谢湘湘。”
谢昭昭说:“我倒是忘记了,谢湘湘与玉容公主一直交好。她们说什么了?”
“谢湘湘听说许氏死了,大哭,一口咬定是谢安奉害死的,她发誓把谢府、靖亲王府和青朴苑一锅端了。
玉容公主说伯府毒害太子,她要禀告皇后,让伯府满门抄斩,包括阁老大人和夫人都不能幸免。”
呵,真是一对儿毒物!
谢昭昭对北尘说:“你立即去通知阿兄,调玄衣卫入府,估计会有人去府里偷信。”
肉蛋公主即便再不受宠,她也是皇家人。必须周全算计,不能搭上自己。
如有可能,试试“天罚”!
次日一早,殷槿安兴冲冲地来到青朴苑,高兴地对谢昭昭说:“快,跟我走,成了!”
什么成了?
双驱马车出府,与殷槿安一起走了很远,到了京郊外一百多里的山窝子里。
这里四周人烟全无,外面被殷槿安的人守住,确保无人进入。
楚克勤、楚克俭激动得二话不说,把他们拉到椅子上坐好,把几筐“兵器”扛去远处的一堆大石旁。
楚中天自豪地说:“阁老夫人、二爷,看好了。”
从筐里抱出来几个小口瓦罐,楚克勤点燃了引信,随着“轰”的一声,那些石头被炸得四分五裂,飞出几米高/远,地上的泥土也被炸起,漫天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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