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被丁万秋领着往里走,这才看出这座宅子的大致规模来。
这还仅仅是中跨院儿呢,这还仅仅是中跨院的前院儿呢。
在厢房的洗澡间里几人都是在一个池子里泡的澡。
要不怎么说这家儿人牛呢,自己家里有澡堂子,厉不厉害?
“呵呵,这是以前家里男丁洗澡的地方,师兄弟儿们练了一身汗,都愿意泡泡澡”
李学武站起身往后院看了看,见草木凋零,白雪覆盖,一派冬日景象。
“那是我们家花园,因为我自己住,打理得不算好,已经破败不堪了”
李学武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道:“一个人,终究是力有不逮的”。
因为有棒梗在,一直问着摔跤的事儿,丁师傅不时地给解答一下,但多数是周常利在跟棒梗逗壳子玩。
李学武时不时地也接一句,算是给丁师傅的面子,不再计较这个小痞子。
“上身光膀子穿一件儿用十一层布衲成的褡裢;下身穿一条兜裆滚裤,并要扎着腿带子;腰系驼毛中心带;脚蹬螳(dao)螂肚儿的靴子,往跤场这么一站,嘿!那是何等的威风!”
棒梗最是见不得别人吹牛皮的。
听见周常利跟自己背贯口,当啷就来了一句:“刚才丁大爷不是说去要饭的吗?威风什么?”
“咳咳~!”
这句话可是给周常利整没电了,就连丁万秋也是苦笑不已。
“谁说是去要饭的?!!”
看着周常利认真了,丁师傅笑着说道:“就是要饭的,打把式卖艺跟要饭没什么太大区别,都不事生产”。
听丁师傅说到这个,李学武倒是想问问了。
“您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呢,我小时候看的天桥上的摔跤很漂亮啊,怎么咱们摔不出来这个效果呢”
“哈哈哈哈”
丁师傅看了看自己师侄,道:“那就是怨我师侄没托好呗,哈哈哈”。
周常利也不再跟那个大肥脸的倒霉孩子较劲,而是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摔得漂亮的都是糊弄人的”。
丁师傅点头道:“过去在跤场摔的跤分“尖”、“腥”两种”。
“所谓“尖”的就是跤手们相互真摔;“腥”的又叫“里腥”的,就是假摔属于表演跤。”
“这种跤摔出来又脆、又帅、又漂亮,跤手们相互出托,非常的好看,你看的应该就是这种。”
“一般摔这种跤都在明地上,为的是挣钱。”
“再有一种情况就是有年老且德高望重的跤手上场,年轻的跤手就得给年老的跤手出托摔里腥的。”
“其原因有二,一是为了显示年老跤手的精湛技艺和英雄不老的气概,二是为了防止失手造成老人受伤而不好交待。”
几人说笑了一阵,等都泡好了,便都各自穿了衣服。
“走吧,今儿我请客,咱们下馆子去”
丁万秋笑呵呵地一摆手,对着李学武说要下馆子去。
李学武知道今天来一定是吃请的,便也笑着客气了一句便应了。
三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就在丁师傅家门口的胡同里找了家羊肉店儿。
这可不是私营的,这也是集体供销的。
因为就在丁师傅家门口,所以几人都是走着过去的。
进了门李学武才发现,这家店就是四合院的倒座房改的,跟自己家那个倒座房是一回事儿。
这种风格属于前店后院儿,便于经营。
“哟,丁师傅,今儿来朋友了?”
丁师傅对着店伙计笑着点点头道:“是朋友来了,您给上一锅清汤的,再来七斤羊肉,其他的配菜您都给上齐了”
“得嘞~丁师傅您里边儿请!各位里边儿请!”
李学武随着丁师傅往里面走,坐在了靠里面的一张方桌边上。
“这家儿的羊肉锅子没有东来顺那么有名儿,但是你尝尝这味道,嘿,原汁儿原味儿的草原羊”
丁师傅带着几人坐下后便开始介绍起了这家他请客的店。
李学武看着招呼客人的这个伙计说话这味道,感觉可是跟别的地方不太一样。
“这伙计不错啊!”
丁师傅笑着看了看往后厨去端锅子的伙计,道:“这儿早先就是他们家的店儿,后来合营了,早先他爹掌柜的,他学跑堂,可是.......他爹没了,他也就只能跑堂了”。
李学武没有对这个发表意见,他还不够资格。
倒是丁师傅说了一句。
“他们家的厨子一直没换,味道还是那个味道,这店还算是好了的”
“嗯嗯”
李学武示意那伙计端着锅子过来了,丁师傅也就收了声。
棒梗倒是头一次下馆子,见这屋里的热闹很是好奇,左看看,右看看。
周常利则是帮着几人拿筷子和碗碟。
“满转身~~~”
只见刚才的伙计端着一个铜锅子放在里桌子中央,然后道了一句:“得嘞~您几位稍后啊,肉已经切上了,先给您几位上汤锅尝尝鲜”
说完了话对着几人客气地点点头,又去忙活了。
李学武接了周常利递过来的碗碟道了一声谢,这可叫周常利松了心。
他是真怕李学武跟他较真儿啊,他才多大点儿小岁数,要是跟李学武斗一斗,嘿。
“以前我们家经常从这儿叫锅子回家吃,现在不成了,不能外带了”
看着丁师傅遗憾的样子,李学武笑着说道:“人人平等了嘛”。
“呵呵呵”
丁师傅倒是没表现出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也是,现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都穷的就只剩下300多间屋子的大宅了,还有啥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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