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见三大爷屁话多,便皱着眉头说道:“又不想掏柴火钱,又不想值班,哪儿有那么多好事儿,要不这柴火你们家出了,你们家不用值班了”
三大爷摆摆手说道“我可不干,这院里这么些人呢,轮一圈儿都十天呢,一个月也才三天,一冬天才几个三天啊,就值当我出一冬的柴火?我不干”
一大爷见三大爷这么能算计也是不再搭理他,而是把目光看向二大爷。
二大爷想了想,点头道:“就依您的意思,不用排他们的班儿”
“那就走吧,别一会儿人都躺下了,明早他走得早就见不到他了”
说着话三人交代了几个小年轻的看着炉子,就往后院李学武家里来了。
一大爷还真就说错了,这会儿李学武可没躺下,他正啪着呢。
“呼~东院儿的事儿你去街道说了吗?”
于丽对于李学武还是有一点儿复杂情绪的。
对于李学武的第一印象来源于门口的那次“车祸”,随后就是婆婆和公公口中的“花花公子”形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学武不断刷新着于丽的认知,尤其是从三大爷请客的那一晚开始。
于丽才真正认识到身上的这个人是个什么样子的。
再然后就是每次遇到事情,便不断地将李学武跟闫解成相比,越比越难受。
随着跟李学武接触的次数增多,对闫解成的怨气也增多。
本来夫妻两个的生活质量就差,现在又为了加班费不回家,让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媳妇儿独守空房......。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于丽才敢跟李学武称“你”的,平日里都是您您的。
于丽要比秦姐矜持一些,也比秦姐自然。
“街道还没说,但是不急,倒是跟给我修西院的工程队打好招呼了,因为天气的原因得开春儿土地解封了才能动工”
于丽双手搭在龙骨上,嘴上说道:“我知道,像西院儿那么干我哪儿拿得起,既然傻柱那边儿愿意借房子,我就暂时这么住着,你跟家里说了吗?”
“嗯,还没呢,动工都早着呢,明早我抽空回家提一嘴,学才也是到了要用房子的时候了,老跟倒座房待着也不是个事儿”
“就是呗,天天跟着嘻嘻哈哈的,不是说彪子他们不好,可学才也得有个学生样儿不是?”
于丽还没用过这招儿呢,不仅仅是闫解成想不到,他也做不到。
“再说了,现在的房子多不好找啊,满大街的都是人,再找房子只能城外找去了”
于丽喘着粗气问道:“哎,你说,呼~街道能把那块儿地给咱们吗?”
李学武倒是没想着跟于丽说什么自己的关系,也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的私人关系。
“街道那边儿我来解决,你就等着跟工程队对接然后住就行了”
于丽见李学武说的爷们儿,也就不再担心自己房子的问题了,李学武说的话,那一定是算数的。
“钱我们慢慢还你,啊~”
于丽一说到“我们”,李学武就想起在轧钢厂值班的解成哥,所以特别有劲儿。
想到刚才于丽脱衣服时,里面的衣服已经旧了,大冬天的就穿着一件棉袄外套,李学武俯下身子轻声问道:“给你买的花布呢?怎么不见你做棉袄呢?”
于丽的耳朵都红了,想着这人怎么这么大胆啊,当着闫解成的面儿给自己买布料,又是让闫解成给自己。
别样的刺激使得于丽颤着声音说道:“哪儿有时间做啊,刚做了一点儿”
李学武轻声说道:“上次手工活儿还剩些布料和棉花,你要是用自己拿啊,别把棉袄做得紧巴巴的,你这儿肉多。”
感觉李学武的手在作怪,于丽正面儿打不到李学武,只能回手拍了李学武的后面一下,可哪知被李学武抓住了胳膊。
两人正闹的时候敲门声响了。
“学武,睡了吗?”
“哎,没睡呢,稍等啊一大爷”
李学武一听是一大爷在敲门,低头对着满脸惊恐的于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从后面下来也顾不得擦一下就穿上了睡裤,又把睡衣穿了,这才下地穿了拖鞋就往出走。
出里屋门的时候顺手把门关上了,这才去玄关打开门让一大爷进来。
“这么晚没打扰到你休息吧?”一大爷进屋就客气说道。
李学武看着跟在后面进来的二大爷和三大爷,笑着说道:“刚躺下,您三位也是刚忙完啊?”
见三人手虽然都洗了,但袖子上还有着泥点子,所以李学武这么问。
等在沙发上落座,第一次来的三大爷不由得感叹道:“还是你富足啊,看看你这屋装修的,真是好啊,这还有个壁炉,是通屋里火炕的吧,跟门房的火炕一个意思”
二大爷见三大爷这么快就把话题引到火炕上了也是佩服,紧跟着说道:“是这么个意思,这边儿烧火客厅暖和,屋里的炕也暖和,学武说门房做火炕就是这么个意思”
“你是南方人,不知道这火炕可是比床要暖和的多,不信你摸摸去”
见二大爷叫三大爷去屋里摸摸炕热不热,李学武眼睛都瞪大了,你们三个不是来捉奸的吧?
一大爷见李学武瞪眼睛,便拉了一下二大爷,道:“学武也不是外人,有话可以直说嘛”
说着话一大爷转头对着李学武说道:“学武啊,是这么回事儿,门房我们把炕搭完了,他们几个年轻的正在烧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