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个孽子在外面都学了些什么啊,明明以前就算再被骂被打,都不敢反抗的啊。
怎么去了轻家,跟着这些年轻人出去一趟历练之后,性子完全变了呢。
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自己还真不敢将人给惹急了。
“你个蠢货,你以为轻家是真的对你好吗?他们只是利用你而已,只有本家主,才是你的亲人,你不向着本家主,反而向着那些外人,你果然是养不熟的白……啊!”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对,这个孽子一点儿都不为家族着想,他想要吞并轻家,还不是为了壮大闵家嘛。
可这个孽子竟然坏了自己的计划,害得自己这次出去,什么都没有得到,还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回来了,被其他世族的家主笑话。
他真想弄死这个孽子,心里的想法刚蠢蠢欲动,就被迎面过来的脚给踹飞了出去。
“有你这个渣爹,可不就有我这个孽子吗?呵,老东西,我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还想要算计我外祖父家?你做梦!”
闵遗大步走上前去,将摔得七荤八素的闵家主提溜了起来,与他面对面。
“当初我母亲是怎么死的,我还没跟你们一家子计划呢,真当我是好性子,那些年随着你们欺压,就一辈子都得活在你们的魔掌阴影之下了?”
“你……你胡说什么?你母亲是病死的,跟本家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闵家主一惊,心头剧烈地跳动着。
这个孽子怎么会知道当初的事情,不,不对,这个孽子肯定是故意的,他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是想吓唬他,让他惊慌之下自己露出马脚,他不能够自乱阵脚。
“你个孽子,果然不是个好的,本家主与你娘将你养那么大,你竟然敢反咬一口,诬蔑我们害你母亲!你这个……啊!”
又是一个耳刮子迎面而来,打得他牙齿都松动了,似是要掉下来。
“你……”
他只觉得眼冒金星,看人都有了三头六臂。
“还能说话,看来这顿打还轻,那就继续吧。”
他一把松开了提拎着的人,然后继续上脚,这样的人,根本就不用他手下留情,这就根本就是个东西。
刚才老东西眼里的那抹惊骇与慌张,他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如他所料的一般,这狗男人既要又要,既需要母亲娘家的支持,又觉得自己是一个男人,不能靠着女人的势力在家族中立足,那样会丢了自己的脸。
所以,他才会与其她女人合谋,害自己的发妻。
这样的人实在是太恶心了,他一定要将他们做的事情查出来,然后公之于众!
“老东西,你且等着吧,接下来有你好受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朝着闵家主狠踹了几脚,直将他的肋骨都踹断了几根,痛得吱哇乱叫,才罢手。
那边,千苡星已经将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真正揍到了连爹娘都不认得,脸也花了,身上都浮肿了几大圈。
“这药粉,还用撒吗?瞧他们现在的惨样,啧啧。”千亦诺手里拿着妹妹之前给他的瓷瓶,看着眼前两个已经半昏迷过去的人。
“你同情他们?”安亦路看向千诺,问他。
这一问,千亦诺立马就清醒过来了,赶紧摇头,“开玩笑,我是那种会同情渣男贱女的人吗?”
就这两个不是人的玩意儿,刚才还在商议着要怎么对付闵遗大哥,继续让闵遗大哥为他们所用呢。
也不想想,之前他们可没有对闵遗大哥好过一星半点儿。
真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是哪儿来的脸,觉得闵遗大哥会继续为他们所用呢,难不成他们知道,那闵老家主的蛊?
也有可能,毕竟闵家主被胶心蛊操控了那么多年,也不是白被操控的啊。
他果断地打开瓷瓶盖子,将药粉撒在了两人的身上。
“哼,让你们居心不良,做男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也活该,连亲生儿子都害,你怎么不去死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朝着闵家主更多撒了一些药粉。
几人打痛快了之后,就迈着欢快的步子,离开了,这一次灵舟还是隐形的,毕竟不能够让别人发现了。
闵家那些人最喜欢拿话压人了,这回,就让他们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谁说是他们打的人呢,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啊,没有证据,那就是胡说八道!这一次就让他们丢够脸。
……
第二日早晨,闵家主的房间里头,闵老家主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床上躺着,全身浮肿连是人是鬼都看不出来的儿子。
“你说,你是被闵遗打的?”
“是啊,爹,您可得为儿子作主啊,那个孽子,他连我都敢打,以后可不得了,爹,您……”
“闭嘴!”
闵家主想要哭诉一番,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却被闵老家主一声厉喝声给吼住了。
“证据呢?你说是他们,可是守在你们院外的人,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看到,你真的确定,是闵遗打的你?”
话虽然这么问着,但他心里已经万分确定了,就是闵遗那个贱骨头。
那贱骨头现在邪门得很,他的养蛊室肯定也是遭了那贱骨头的毒手,肯定是他听到了自己吩咐老仆,知道是想要对他下手了,才先下手为强的。
没想到那贱骨头那么狠,直接一把火将他所有的心血都给烧了。
直到现在,一想到他的养蛊室,他就心痛得厉害,恨不能将闵遗那个罪魁祸首给杀了,才能泄他心头之愤!
“我亲眼看到的啊,还有婉儿,她也看见了,就是那个孽子,他带着他那帮狐朋狗友过来,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的!”
闵家主恨恨地说道。
他两只眼睛都看得真真的,就是闵遗那个孽子干的,还对他放狠话。
那个孽子怀疑他母亲的死了,会不会去查啊?不行,那件事情一定不能被翻出来,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