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其他人,也都在他的问话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一脸呆愣的安阙。
“阙儿,你快说啊,你是不是真的得罪了什么人了?你可是秀才啊,见官都能够不跪的,怎么就一下子不是了?”
安老太也着急了,这次可是比什么烧书与归还田地契,都要严重。
刚才他听到衙役的话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到了这会儿都还没有站起来呢。
她是直接坐在地上问的孙子。
“他们凭什么罢了你的秀才之位啊?你可是靠着真才实学考上的秀才,便是县令大人,也不能够这么做啊?你又没有犯什么事儿!”
她想不明白,他们家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她最为得意的孙儿,有着大才的孙儿啊,怎么突然就不是秀才了,而且刚才那衙役还说,以后她的宝贝孙儿都不能够再走科举之路了。
这不是缺了大德了嘛,以后她家阙儿可怎么办才好啊!
安阙:“……”
如果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那他就真的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了。
他是没有犯什么事儿,哪怕是多收了些粮,那也是人家愿意给他的,不是他拿刀架在人家的脖子上强抢的。
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太岁的头上动土,想要去肖想一位郡主。
应该就是这样的吧,他想明白过来了,从传来消息,让他将田地契都还给村里的人家,再到昨晚书被烧,还有今天他的秀才之位被撸,只怕与刚回来的战王与安阳王,是脱不了关系的。
甚至于,昨晚那个死肥猪的事情,他都觉得与安阳王他们是有关系的。
怪不得人家只是跟他春风一度,却没有要他这个秀才女婿的想法,这就是故意的吧?或许后面还有招呢。
这一点,还真是安阙多想了。
人家不想要他这个女婿,就是因为他自己自暴出来是秀才,本来那个胖姑娘对安阙还挺有想法的,但人家是人间清醒啊。
一个秀才,若是将来再给供出来,说不定就是当官的呢。
女婿若是当官的,是挺好的,胖姑娘家的做生意的,银子也是大把的有,但是,架不住人家自己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啊。
何况这女婿还是被自己下药强迫得来的,万一真的当了大官了,将来报复老丈人家怎么办?
所以,看着安阙有一副好面孔,就要个孩子继承家业不就可以了,其他的,还真的不用,有银子的人还怕找不到一个冤大头的相公,做胖姑娘孩子的娘嘛。
“呼!”
他单手叉着腰,仰着脑袋看着有些昏暗的天空。
就因为当初一个想法,就葬送了自己的前程,他是真的不甘心啊,早知道,他就该早点儿动手,让千依芸成为他的女人的。
若是他早些动手了,哪怕是战王与安阳王回来了,木已成舟,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个时候,他便是战王的妹婿了啊!
可惜,一切都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