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瞬息而已!
短短的一月,一道令人沸腾的消息直接从大武扩散到整个大苍!
而大苍各处,不管是哪一方势力的辖地,这个时候都已经议论成了一片。
作为七大皇朝之中距离大武皇朝最近的两个皇朝,大魏和大苍这边是最早收到消息的,告天下书也是最早到达这两个皇朝的。
几乎全天下百姓都沸腾了!
“哥几个,这次可不是小打小闹啊!”
“不错不错,小弟的舅兄乃炎霸将军的亲卫,一个月前,军队就似乎已经开始做出调动了!”
“兄弟们,看这样子,不会爆发七朝会盟吧,七朝联合,上一次还是在200多年前吧!”
一个年轻人一脸的骄傲之色:“我们中原七朝,挥师数百万,这次定会直取西戎,让那些蛮夷们见识一下我们中原的儿郎胸襟何等广阔!”
一个老者暗暗摇头,轻声开口道:“哪有那么容易,西戎虽属蛮夷,但是实力确实不可小觑,当年那一战……”
这个老者算是普通人之中比较有见识的那一种,虽然同样是四夷,但南蛮算是一个弟弟,这些年才开始起来了,东夷更加是一个弟中弟,可西戎和北狄这两个和那个弟弟和弟中弟可就截然不同了!
“哎!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儿郎命丧沙场!”
众人听闻这个消息,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大多数年轻人满腔热血,恨不得立刻参军入伍,受人蛮夷!
但是,那些上了岁数经历过世事的老人,却只求个平安!
但一个平安,虽然听起来这两个字简简单单,但却又无比的遥远,这几年呀……
………………
将军府!
王羽高坐主位,从对抗皇甫明昭朝廷又到讨伐东夷,他几乎就没有得到过停歇的机会,在稳定了将军府之后原本是想要停歇一阵的,但是此刻出了这档子事,自然是难得清闲了!
“诸位,诸事进行,可否顺利?”
话音一落,赵长陵顿时就苦着脸站出来了:“大将军,这钱粮……还真是个大问题啊!”
赵长陵辅佐王常管理燕北这么多年,短时间之内,他的作用根本无法替代。
这年头,地主家都没有余粮。
大苍各方势力都已经打了这么多年了,镇东军也不例外,就算是家底再厚,也不可能肆无忌惮的挥霍下去,总有吃空的那一天。
俗话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更别说这样的劳师远征了,这一场仗打下来,到最后的花费恐怕是一个天文数字。
虽然说作为东道主的大武皇朝以及大秦王朝怎么也得表示表示,但是,这种事关生死存亡的大事,绝对不能够将一切都压在别人的身上,该做的准备必不可少。
宁可多做,也不可少做,更加不能不做。
就算是一些事情做的多余了,但是,也好过因为少做到最后而损失惨重。不管什么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主公,这次出征的银粮,我北冥家愿意承担一半!”北冥清流豪气大发道。
北冥家的生意虽然已经做到了大苍各地,但毕竟族地就在河北道之内,而王羽如今在融合了镇东军之后,势力一下子膨胀到了极点。
因此,北冥家当然要进一步加深双方的联系了。
北冥清流,这小子虽然二世祖了一点,但在王羽这里可是功臣,虽然当初北冥清流明显是被慈航静载给引诱了,但依旧是功臣,这是北冥清流天然上的优势。
而北冥家张张嘴就是要解决王羽一半的钱粮问题,也足以看得出这北冥家的财大气粗。这一副不差钱的样子,是其他人羡慕都羡望不来的。
北冥清流站出来倒是让不少人惊讶,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子站出来也很正常,毕竟作为四商之一,他们的底蕴和大苍的那些其他顶尖世家或者是功勋贵族相比,一点也不差,只不过在表现上不同而已。
王羽也是诧异的看了这位有名的二世祖一眼,笑吟吟的道:“清流高义,若是我大苍满朝文武皆能像北冥家这般,何愁凑不齐区区粮草!何愁四夷不平!”
其实,像北冥清流这样的二世祖,每一家都有一些的,你总不能指望每一个家族子弟都奋发向上吧!
这些人换句话来说,其实也就是佛系了一点,他们一出生拥有的就是其他人一辈子也奋斗不来的,但要是更进一步的话,似乎他们也做不到,那还不如干脆躺平,享一享乐,反正他们家里面也不差给他们的这份钱!
而对于这些人,只要能够老老实实的,不给他们惹事的话,那各家也乐意养着他们!
只是,北冥清流上演了这么一趟,其他的那些世家人员们一个个头都大了。北冥家自己倒是高兴的,但他们其他人这个时候该不该有所表示呢?
接着,也是有人三三两两的站了出来,表示一番之后,王羽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笑吟吟地道:“诸位能为国分忧,我心甚慰啊!”
“应该的,应该的!”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我等愿意为大苍效死!”
有北冥家这个大土豪直接解决了一半的问题,燕北、燕南,再加上河北,这还不算东夷的西平道,解决掉另一半的问题不大。
不过,这种办法,偶尔用上这么一次还行,但也就只能偶尔用上这么一次,不可能次次都用。
因此,王羽要甩出一个每次都能用的办法。至少,日后要是哪一天又缺少钱粮了,可以让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解决掉,不至于误了大事。
而王羽的办法,那就是发行债券。
“诸位愿为民族分忧,然羽又岂会让诸位白白出力!本将决定,自今日起,发行政府债券!”王羽掷地有声道。
发行债券,信誉是必不可少,只有别人相信你,才会认购你的债券。而这一次,就是为债券日后推广打下的基础。
“敢问主公,何为政府债券!”
初次听闻这几个字,就连管仲也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