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将最后一式练完,再也不敢练下去了。
他心中的灵感和感悟滔滔不绝,如果再敢练一遍剑法,绝对会出现重大的突破,彻底吓坏岳不群。
夏佐小心翼翼的行礼,问岳不群道:“师傅您有什么指点的吗?”
岳不群如梦初醒:“啊,不,没有。夏佐,你的剑术天赋真是出人意料啊。”
夏佐赶紧解释道:“师傅,我感觉希夷剑法和华山基础剑法一脉相通,练的时候就好像是早就练过几百次一样。”
岳不群暗暗松了一口气,满意的点头道:“华山基础剑法乃是我华山前辈从各路剑法中取其精粹,综合简化而成的筑基剑法,自然是一脉相承。”
“将基础剑法练到精深之处,自然能够和希夷剑法、养吾剑法剑意勾连。”
“只是能够将基础剑法练到你这样的境界,确实少有弟子能够耐下心来。”
“夏佐,你很好,很好!”
“下去吃早饭吧。”
“这几日你要勤练不缀,待我下山归来后再行考教,如果精进一如今日,我就传你紫霞神功。”
说完最后一句,岳不群自己心中也有些不安。
紫霞神功在华山派的地位特殊,几乎是与掌门之位直接对应,如果此时就传给了夏佐,很难说令狐冲和其他弟子心中会不会有些想法。
但岳不群此时对夏佐的满意无以附加,确实是有意传授,并不想刚刚说出来就再次改口。
左右为难之下,他干脆转身离去,把这件事抛之脑后,打算等除掉田伯光后再说。
吃过早饭,岳不群就和妻子并肩下山,向陕东而去。
夏佐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混在师兄弟之间练习剑法。
掌门和掌门夫人下山,大师兄令狐冲又在思过崖面壁,年轻弟子们没有了畏惧的管事之人,就松懈下来了。
劳德诺心怀鬼胎,专心隐藏自己。
老三梁发、老四施戴子、老五高根明资质一般,也没有多大的心气,练剑的时候有气无力。
老六陆大有认认真真,但心性太过活跃,维持不了多久就会分心。
老八陶钧和老九英白罗功夫还未入门,更是乱七八糟。
岳灵珊盯着林平之,指导着他的基础剑法,但基本上都是在耍威风和炫耀自己,没有特别实际意义的指导。
身为七弟子的夏佐收敛锋芒,场上也没人能够看出来他的剑法如何。
夏佐从12岁入门就和同龄人玩不到一起,练武也一直都是如此认真,劳德诺自然不会觉得奇怪。
如今的华山派,还是岳不群和宁则中两人的门派,没第三个能够撑起门楣的门人。
等到嵩山派发动华山剑宗来攻山,华山派便连续遭遇重大打击,不但被逼的离开山门避难,还丢掉了一大半的弟子性命。
连寄予厚望的大弟子令狐冲也半废半叛,岳不群的绝望无法想象。
在深沉的绝望之下,振兴华山派的职责逼着他追寻辟邪剑法,自宫练剑也就不奇怪了。
那时的岳不群说不定已经不再奢望华山派复兴,只希望自己在死前能够雄起一把,让华山派的名字最后一次响彻天下。
等他死后,对历代祖师多少也能有个交代吧。
练武时间结束,没有了师父监督,华山众弟子便一哄而散。
夏佐也不和师兄弟们多交流,直接回到宿舍坐在自己的铺位上,入定修炼内功。
根据御坂夏佐的经验,第一次共享后的48小时,是夏佐们的力量在自己世界呈现的关键时刻,必须抓紧时间熟悉自己的身体和力量。
岳不群下山的时机真是太好了。
两天后,夏佐内力修行一跃跳过大成境界,到了圆满境。
他已经彻底接受和熟悉了自己的力量。
再过几个月的时间,身体的巨力体质与真气完美适应,就能再次跃升,超脱此方世界的极限。
内功圆满的真气雄浑无比且操控自如,可以完美的伪装成登堂入室境界,不用担心被岳不群看出破绽。
凭借基础内功就练到圆满境界,实在是太夸张了。
等到紫霞神功到手,再缓上一段时间表现出突破,就不会显得过于妖孽,不会引起岳不群的忌惮。
小说中的视角是令狐冲,老岳看起来是个伪君子,但夏佐的感觉却不是这样。
华山掌门岳不群或许资质平庸,或许眼光不太好,甚至智慧也不令人惊艳。
他还有些偏心,有些焦虑,但依然凭一己之力扛起了华山派的大旗。
总的来说,岳不群是个合格的掌门,合格的师傅。
夏佐不想学令狐冲那样,仗着天赋和剑术瞎搞,引起老岳的不满。
五年的相处,连狗都会有感情,何况是人。
第三天凌晨,夏佐照例提前起床,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崖壁,面朝东方开始练习内功。
待到朝阳初升,紫气消褪,夏佐的真气属性冲突减弱,威力进一步提升,于是收气返回。
他此时真气雄厚,身体强壮,五感也是敏锐至极,在返回的途中发现有人在窥伺华山派。
此人的实力十分强大,华山派中只有岳不群能够稳胜他,宁则中都未必能够保证拿下。
但他的实力远不如轻功突出。
在华山派弟子早练结束各自散去后,此人就从垂直的岩石上一跃而下,途中无需借力缓冲,就轻飘飘的落入山道边的树林中。
接着一个转折他就跳上了山道,如同一阵狂风般迅速的下山去了。
夏佐在发现他之后就藏了起来,根本没有去练武场练剑,全程旁观了此人窥探和离去的过程。
结合剧情,夏佐就猜到了这家伙的身份:“‘万里独行’田伯光,他果然早就来到了华山,在这里偷窥,确认老岳在不在山门。”
“看来今天傍晚他就要挑着汾酒上思过崖了。”
夏佐跳到山道上,遥遥的看向思过崖方向,冷冷一笑道:“既然来了,那就把命留在华山吧。”
在笑傲世界夏佐最想杀的人就是田伯光。
是,他是一诺千金,他豪气万丈,他对认可的朋友掏心掏肺。
但田伯光是个采花贼,是大明朝的采花贼。
在小说中没有明说被他祸害女孩的下场,但在一个理学达到巅峰的封建社会,一个未出阁的女孩被采花贼祸害,还闹的满城风雨后的下场只有——死!
可怜的女孩会死的很惨,比如浸猪笼,比如白绸裹在柱子上饿死。
也就是说田伯光犯了多少次案,他就害死了多少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