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审烜马术远比常宇精湛,而且马上技击之术底子很好,策马冲,腾,挪,游刃有余,反观常宇便显得手忙脚乱。
不过常宇也有自己的优势,身手矫健,力气大,速度快,反应敏捷,而且实战经验充足,即便只是徒手格斗上的经验,更重要的是心理素质好。
各有长短,两人纵马在海子边打的火热,来来回回数十回合不见输赢,朱审烜首先沉不住气,挥舞木杆不再讲究什么技巧战术朝常宇猛砸企图乱棍将其打下马。
本待给他三分情面的常宇毕竟也是年轻人,身上连中几棍,火气腾的也燃烧起来,调转马头朝朱审烜冲去,即将紧身时突的把手中木棍脱手掷了过去。
呵呵,狗急跳墙了么,朱审烜冷笑揶揄,随即侧头闪过,突听诸位侍卫发出惊呼,心中暗觉不好。
感觉非常对!
常宇掷出手中木棍的同时,一个纵身从马上朝正在闪避的朱审烜扑了过去!
噗通一声!两人同时摔下马,不过朱审烜在下重重摔在地上,脸上表情痛苦,要知虽在水岸边,但天寒地冻全是冻土,这一摔让他疼痛异常,同时也怒火冲天,躺在地上指着常宇:“无耻!说的马战你这是作甚!”
“谁说马战不能这样,打下你就是赢!”哼,常宇嘿嘿笑着。
若是别人在大胆也不敢这么对一个藩王,但他公职是东厂提督,基本上朝野之中都可横着走的那种!
“你……”朱审烜被他气的语结,随即冷笑:“马战之中你若如此,便以为自己赢了?做梦吧你,你同样会被乱马踩死!”
常宇撇了撇嘴,冷笑不语,他当然知道朱审烜说的没错,但身上的那股傲劲是不允许自己承认的。
王府的侍卫赶忙冲过去扶起朱审烜,问长问短,这让小王爷更感觉脸上挂不住。
“若不用这下作手段,王府里随便挑一个侍卫都能击你于马下!”
且!常宇翻了翻白眼,他认同朱审烜的话,但同时也被这句话激到了,冷冷扫了一眼那些王府侍卫:“看着挺唬人,哪个有本事的上来试试,真把老子打败了,赏银百两!”
按照常理说王府侍卫哪个敢去撩东厂提督的虎须,他们虽有那本事但也要有那胆啊!
可是不知为啥,常宇话语刚落,猛的就窜出十余人到了跟前:“卑职愿意一试!”
额……常宇有些懵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是护主心切,为主子报仇来了!
“厂公,让属下来战!”
人家王府侍卫都为主子出头了,常宇所带的几个随从也不认怂,直接跳了出来,一副恶狠狠的模样瞪着那些王府侍卫。
常宇苦笑,若是马下徒手格斗,自己这几个太监随从身材魁梧高大虽不能秒杀王府侍卫,但也吃不了亏,只是若要上了马,那十有八九要被秒。
可惜段武虎今天不在,他是腾骧卫出身,马上功夫一流,揍这些人难度不大。
“你等且让开,咱家如不应战,倒让人家笑话东厂的都是怂蛋了!”常宇嘿嘿一笑,拨开跟前几个随从,冷冷看着王府侍卫。
“卑职不敢”
果然一听东厂名头,王府侍卫们有些紧张不自在,有的甚至还侧头看向朱审烜。
“打个架,还把东厂名头抬出来,好吓人啊你!”朱审烜揶揄道,毕竟都是年轻人,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加上他和常宇关系亲近,知道这货不是跋扈之人,但绝对狡诈!现在明显是吓唬这侍卫于是出言挖苦。
自己刚才被摔了个狗吃屎,腰差点都断了,重要的是在那么多侍卫面前丢了脸,这场子必须要找回来,朱审烜铁了心要看常宇好看。
被人揭穿心中小九九常宇一点都不尴尬,耸了耸肩,翻身上马,接过春祥递给他的木棍,使劲挥舞几下,“都tmd的以为咱家银子天上掉下来的啊,那么好赚么!谁有种谁过来拿!”
“卑职胡大海,谢厂公赏赐!”王府一个侍卫抱拳行礼,随即转身上马,看身手异常矫健,常宇心中一紧,不是善茬啊!
那就先下手为强,趁其刚上马不稳,常宇打马冲了过去,挥棍就是一番乱砸!
然而胡大海的骑术远超常宇意外,见其乱棒当头,先是纵马躲开,随即一个勒马回头正面迎接,任由常宇如何攻击都被他轻易招架。
而且脸上还带着一丝似笑非笑,这完全就是一种藐视!
朱审烜也笑了:“厂公大人,您这百两银子太好赚了吧!”哈哈哈!
常宇恼火,手里棍棒舞的更加用力,奈何实力悬殊,胡大海总是轻易化解,而且全然都是被动招架,并未反击,显然是先放点水,让常宇待会输的好看些。
“厂公大人留心了”胡大海突然出声,随即一棍捅来,恰在常宇手中木棍将收未收力竭之时!
骂了隔壁的,常宇暗骂,急忙扑到在马背上堪堪躲开,但依旧在肩上擦过,一阵火辣辣的疼,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自己打了半天,未中一下,人家一招,差一点就把他捅下马。
“胡大海你是找死”,常宇大怒,挺身而起,一棍轮了过去,奈何胡大海狡猾异常,一棍打出后,便策马躲开,让常宇落空。
常宇的火已经被点起来了,打马便追,两人在湖边纵马狂奔。
朱审烜脸色笑意更浓,春祥和方三倒是眉头紧皱:“完了,感觉大哥要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