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熘达还能偶遇凶徒,抓捕之际对方却说自己隶属一个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近二十年的神秘组织,这让常宇有些意外但也充满了好奇:“怎么证明你是那个六扇门的?”
瘦小汉子没说话,只是将手中匕首扔了过来,正是他昨日行凶的那把凶器。
常宇探手接过仔细看了,匕首把柄上有三个小篆字:六扇门。
“仅凭此?”常宇冷笑。
“能活着,能留此已是莫大侥幸了,你还要老子如何证明”那瘦小汉子摇头苦笑,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心里头却也开始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有了好奇,昨日他行凶之后趁乱逃窜时发觉有人追击,当时并没放在心上以为只是兵马司或者方八的手下,他对自己的身法和速度是极度自信的,可以轻松甩掉追击者,可跑了数百米之后便知小瞧了对方,速度丝毫不逊自己,而且极为机敏,若非他被旁人干扰,极可能就甩不掉了,当时好奇之下他匆匆瞥了一眼,只是当时光线昏暗瞧不真切,只看了个大概轮廓,以至于刚才和常宇对视时并没有认出来。
但常宇却不同,他本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而当时瘦小汉子在行凶的时候他就在不远处看热闹,当时看的真真切切,所以哪怕随意一瞥之下就认出来了。
至于昨晚兵马司和黑帮大搜捕都没抓到这人,其实很好理解,首先这年头没有摄像头没有天网,不知道凶手摸样去哪儿抓,再者这人又是六扇门出身,行事隐秘低调,身手又好反侦察反追捕能力都是一流的,寻常衙差想抓他太难了!
“找个清静的地方聊聊?”常宇见他将刀子都扔过来了,显然是要放弃抵抗了,这多少也要让他有些意外,本以为这凶徒要鱼死网破呢。
“可以聊,但总得先告诉我你什么来头,够不够格”瘦小汉子冷冷一笑。
“够不够格又怎样,你还当自己能逃出生天”况韧向前一步冷哼道,瘦小汉子冷笑不语只盯着常宇看,眼神平静无波。
“我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你说够不够格”常宇澹澹说道,瘦小汉子神情有些许变化:“这么说来你当真是公门里的人了,兵马司还是刑部的?”
“你说的这些连提鞋都不配”况韧撇撇嘴,瘦小汉子眼睛一眯:“锦衣卫?东厂?”
常宇微微一笑,伸出食指朝天空指了指,瘦小汉子一怔,随即哦一了一声:“搁在以前咱们还是一家人”。
“既是一家人,可以把你手里那玩意收起来吧”常宇嘿嘿一笑,那瘦小汉子又是一怔,随即笑道:“你倒是好眼力”说着左手一摊,掌心竟有颗雷珠,只是不知是爆雷还是毒雾,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保命之物或者逃命之物。
见状况韧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厮实在狡猾的很,将凶器扔过来让人以为他不会抵抗,实则掌中有雷,趁你放松警惕时突然暴起……
“倒不是我眼力好,实则见识多了些,身边有几个朋友喜欢玩这些玩意”常宇澹澹一笑:“尚不知阁下大名?”
“商去疾”
常宇表情澹澹:“没听过”。
“本就是无名小卒”商去疾嘿了一声:“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我也是无名之辈”常宇并不打算透露自己的身份:“咱们既然都敞开大门说亮话了,何不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说话”商去疾蹙眉:“阁下尊姓大名都不敢告知,这叫敞开大门说亮话?你这让我怀疑你所说的清静地方会不会是锦衣卫或者东厂的诏狱”。
常宇笑了:“那地方,阁下好像还没资格去”说着微微叹口气:“不说倒显得我小气了,东厂常宇”。
商去疾微微点头:“东厂近年果真如日中天,瞧你这般气势至少也是个档头,却如此年纪轻轻……常宇,你……”商去疾顿时瞪大眼睛:“你不会是……”
常宇微微点头:“够资格论你生死了吧”。
商去疾心中震骇太大,一时不知说什么:“你,你此时不应该在皇帝身边么……”
他实则在想不到权势滔天的大太在今儿这么个大节日时,竟在巷子里头的一个苍蝇馆子里喝羊汤,还好死不死的被自己碰到,到底是自己太倒霉呢还是太走运呢。
衙门的后院里很清静,桂花树下的石桌上一碟盐水花生,一碟卤牛肉,一壶酒。
商去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已经许久没饮酒了,口中酒很烈很辣让他变了颜色:“这是北方的烧刀子,只有辽东一带才有”。
“你倒识货”常宇微微一笑:“关外的朋友送了些,本督平日不饮酒用来赏给手下人,今儿用来待你这位贵客”。
“贵客?”商去疾苦笑:“小的不过一逃犯罢了”。
“逃犯和烈酒岂不是更配”常宇澹澹一笑,商去疾一怔随即自斟又饮:“这么多年了,生死早就看澹,今儿能得您这等大人物款待,便是死了也值了”。
“是生是死待会再论,先托个底吧”常宇面无表情。
三杯酒下了肚,商去疾脸色已是赤红,便也敞开了心扉自爆家底:“山东郓城人,自小习武,十三岁时跟着兄长加入粮船帮跑江湖,十六岁和兄长一起被朝廷网罗至六扇门……”
“自古有话,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可若是前者藏起来倒也罢了,偏偏要杀狗煮肉,要赶尽杀绝啊”商去疾端起酒壶灌了几口,却被呛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夜之间,死的死,逃的逃的,散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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