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历1590.12.26.
AM 08:25.
现世·伊比利亚。
在伊比利亚半岛上,天空如破裂的洪水,无情地倾泻下无尽的暴雨。
这场雨仿佛要将马德里的繁华街道、巴塞罗那的色彩斑斓的建筑,还有里斯本的古老街道全部淹没。
在这朦胧而混沌的雨幕中,一个超现实的战场正悄然展开。
在塞维利亚的一个巨大灯塔附近,超凡的战斗正在上演。
天国的天使手持闪耀着神圣之光的链锯剑与伊比利亚狩猎之厅的猎人们相遇。
狩猎之厅的猎人们,手中握着沉重的巨剑坚定而果敢。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决战的坚毅,也有对未知的畏惧。
锵——
倾盆大雨中,天空被撕裂成无数闪电,照亮了暗沉的战场。
雨水肆无忌惮地打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又一个小水坑,映照着厮杀双方彼此那略显狰狞的脸庞。
“危机管理局……,呵呵,天国还真是收养了一批好狗!”
狩猎之厅的猎人捂着自己流血的手,望向了一旁被众多[天使]拥护着的指挥官,那是一个拥有着白色狐耳的年轻男孩,他正穿着雨帽雨衣,而他周遭拥有[天使]阶级的谱系人员身上也或多或少有着非人部位。
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奇蹄病]的感染者。
“休·亚伯拉罕那个狼子野心的家伙还真是做了一笔好买卖,让你们这些杂碎入驻天国谱系,成为天国外包干员,做他的狗和白手套。什么预防泰拉崩坏,我呸!他就只是个想要让天国全面干涉世俗的野心家,你们也只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已!”
在混沌的战场边缘,周遭管理局的[执行官]们冷漠地站立着,他们的目光冷硬如铁,如同审视死人一般,毫无情感地凝视着前方的猎人。
这些[执行官],身着制式的装备,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眼中透露出的冷酷与决绝。
在他们的目光聚焦之处,那位猎人正展示出异于常人的特征。
他的脸部皮肤呈现出鱼鳃状的纹理,那些纹理在激烈的战斗中仿佛有了生命,不断地扩张和收缩,就像是在呼吸。
每一次呼吸,似乎都在吸收周围的寒气,将冷冽的雨水和空气转化为他体内的能量。
这鱼鳃状的表皮在雨中闪烁着湿润的光泽,给猎人增添了一种野性而危险的美感。
他就像一只潜伏在暗流中的鲨鱼,随时准备发动致命的攻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野性的光芒,冷酷且狰狞。
“杂碎?你比起我们看起来还更不像人啊。”
图尔斯·考伯特,这位曾经与某位金毛社畜共患难的狐耳少年,此时正用冷冽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猎人。
“这片大地上的真正痛苦,并非源自[奇蹄病]、[矿石病]、[弥母病毒]这些疾患。更深层的病痛,源自人与人之间的深刻不信任和根深蒂固的敌意。看看伊比利亚,难道你们不就是这一点的最佳证明吗?你们与我们有何不同?你们体内流淌的血液,比我们身上的病症还要令人恐惧。然而,为何你们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地轻视我们这些同样处于苦难中的人呢?”
雨水顺着雨帽滴落,图尔斯望着前方非人的存在,望着前方那带着敌意的双眸。
“这片大地上就算没有感染者,也有贫富差距。就算没有贫富差距,也有不同的种族——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似乎永远无法彻底消除。
而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的团结苦难者。异态也好、天国也罢,只要能带给他们希望,哪怕是虚无缥缈、甚至虚假的希望,我们就能够有足够的勇气去反抗自己的命运。”
“哪怕是当狗!”
猎人嘶吼着,他手中的手铳已经因为血脉的畸变而拒绝为他提供服务,这是伊比利亚为每个手铳所上的安全锁,现在反倒是成了限制猎人们的桎梏了。
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有至高之术,还有深海猎人最后的畸变狂潮。
“你们比天使还要傲慢。”
图尔斯没有再说什么了,他高举右手,随后顺着雨幕快速的落下。
周遭的[执行官]们举起手中武器,向着彻底失态的猎人包裹而去。
在这湿冷的空气中,无数身影紧密相交,火花四溅,宛如一场绝美的舞蹈。
锵——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嗡鸣声和刺眼的火花。
链锯剑的链条在雨中闪烁着寒光,仿佛连绵不绝的雷电。
“亚伯拉罕,天国这次玩的有点大了。”
在混乱和紧张的气氛中,图尔斯选择了不去关注那些被[执行官]们紧紧包围着的猎人。
他的目光转而投向了别处,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穿透了雨雾和夜色,仰望着那广袤无垠的天穹。
在那浩瀚的夜空中,一场壮丽的流星雨正在上演。
无数的流星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火,一颗接一颗地划过天际,绘制出一道道光芒四射的轨迹。
流星的光辉在夜空中闪耀,每一道光芒都像是在向大地传递着某种信息,仿佛它们正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包裹住脚下的这片大地。
在这个瞬间,时间似乎凝固了,图尔斯被这肆意奔流的星光所吸引了。
因为,他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足以让泰拉诸国都为之忌惮,甚至为之恐惧的威慑体现。
“万军之主的御用福音圣座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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