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神战天图》……沙神星座?”冰稚邪仔细搜索脑海中的记忆,摇头说道:“从来没听说过有沙神星座,不过《沙神战天图》……”他隐约想到了什么,但不敢确定,向阿曼达问道:“沙神星座在天空哪一片星域,找得到吗?”
阿曼达解释说:“沙神星座是我们国家信仰的神灵图腾,国王陛下和巫师大臣们经常祭祀,我只是一名小小的王妃侍女,虽然也参与祭拜沙神,但不知道怎么从星空找到沙神星座,包括其它的星座除了大熊星座都不认识。”
这也难怪,除非是专门了解过这方面知识的人,不然谁能认识天上那些差不多的星星。冰稚邪知道不少星座名字,可要把这些星座从天空中认出来,连他所知的三分之一都找不全。不过冰稚邪想到了在第一层时看见的穹顶,壁画上至君王大臣下至奴隶贱民都在膜拜穹顶中的星辰,想来就是沙神星座的全貌,只是那星星未免太多了些。
琥珀王妃安寝的墓室没有太多探寻的价值了,除非是考古学家还有研究这些历史文化的意义,可惜冰稚邪不是,爱莉丝也不是。这一行按爱莉丝的说法,没有多大的收获,但在冰稚邪心里算是了结了一桩事情,东西既然被人所夺,那失去的线索要找回来会很难。不过他很幸运,在失去一条线索之前他获得了另一条似乎的线索,那些沙盗在血之岩发现了另外一座古墓很有可能与格洛纳斯的墓地有关,他决定去一趟血之岩一看究竟。
……
主大陆南部的一处郊野地带,一艘庞大的飞空艇正以很快的速度飞行在小山与稻田的上空。艇舱的甲板,一位身穿艳色裙袍,举止优雅,皮肤有长年不晒太阳的苍白的女子伏倚在舱舷,她手指纤柔,轻托着一杯艳红如血的美酒,粉紫色的薄唇轻抿着玻璃酒杯的沿口,一抹甘甜的酒汁顺着她唇间一点滑入她的口中。好酒只要品这么一点,就足够回味了。
溪流、小桥、果山、农家,一一在飞空艇的下方走过,上午的阳光虽亮,但还不算很烈。
兰丁从舱室里出来,走到门口看到女友的背影,想了下该说的话,才向女友走过去。
“琼,太阳很大,你的体质不适合晒太久。”
琼默不做声,连动都没动一下,依旧保持着姿势,对男友的关心不予理会。
兰丁走到她身后,用自己高大的身躯体她遮蔽了部份阳光:“琼,你已经好几天没跟我说话了,我们之间一定要闹得这到僵吗?”
琼仍是没有理会,自顾自又品了一口酒。
兰丁见女友对自己不搭不理有点生气,可他不想把事情弄得更糟,咽下了这口气,把语气放得更低更软了:“琼,是我错了好不好,你不要这样对我。我那样也是因为爱你,你是知道我的,我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掏给你,你……你不要对我不闻不问好吗?”
琼沉默了几秒终于是说话了,她回过身对兰丁,言辞有些冰冷地说道:“你那么做已经伤害到我了,你知道吗?我知道你爱我,可是你……”
“是是是,是我错了。”兰丁再次恳求般的认错道:“你有你的交友自由,我不该管着你。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你原谅我好吗,亲爱的?”
琼看他说的诚恳真挚,知道他那样的性格是因为太爱自己的缘故,心肠也硬不起来了:“你太爱吃醋了,我跟那些人只是逢场作戏,和组织的人只是正常的交流,根本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原谅我好吗?”兰丁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
琼轻轻叹了一声,脸贴在兰丁的胸前,露出几分甜蜜却又几分苦涩无奈的笑。
这时兽将·狼牙的声音从舱室里传出来:“HELLO,嘿,你们在哪儿?”狼牙弯着脖子从舱门钻出来,一见他们两人搂抱在一起,连忙说道:“噢抱歉,没打扰你们吧。我个问题想找你们,不过……你们先忙,我去另一边再抽支烟。”说着又扭头钻回了舱内。
过了两分钟,琼和兰丁回到了舱中,见狼牙坐在沙发上和飞空艇的副驾驶在玩牌,便在对面的沙发坐下。兰丁挥手让副驾驶离开,一手揽着琼的香肩,问道:“狼牙,你有什么问题需要问我们?”
狼牙扔下纸牌,一双大胳膊架在沙发头,懒懒散散的靠着说:“是这样,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判断西莱斯特·冰稚邪会向北前去沙漠?扎尔博格陛下说得很清楚,他手下的人是在托巴利国的东南角遇到西莱斯特的,我看过地图那地方除了往北,其它三个方向都更适何旅程。”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琼丁松了松领口,摆出一副止高气扬的样子道:“本来你是新人,有些事情是不方便告诉你的。不过你既然得到了王座的信任,冥界王又这么欣赏你……”
他的话一开头就带着挑衅和以高临低的姿态,狼牙曾经是圣比克亚的少将将军,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闲气。不过他一想,自己至今一点功劳也没立,不管是在组织还是在王座手下都没什么地位。再加上出来前好心的塞拉尼克曾千叮咛万嘱咐过,叫他千万不要招惹兰丁,更不要招惹琼。他记在心里,也就忍下了这口气,换上一副笑呵呵,毫不在意的面容道:“兰丁先生,我初来组织不久,有很多事情还需要你这样的老同事求教,希望你能解开我心里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