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8另一个真相14.02218另一个真相14.0
萧凤歧表情严肃的看着沈茶,很郑重的向她点了点头。
「是,我家长辈这一生,只有这一人是挚爱,再无其他的人,大将军可以放心。」他看看沈茶,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我家长辈临终前的心愿,就是有一天对方可以知道她的心意,可以知道她对他并不是没有感情的。同样的,这也是她此生遗憾,因为没有当着对方的面,亲口对他说很喜欢他、很爱他。」
「他们在江南相伴数月,虽然彼此心生好感,但因为年轻,对感情之事是懵懵懂懂的,也是可以理解。」金苗苗托着腮帮子,看着萧凤歧,「哪怕是临潢府再次见到我家长辈,萧公子的长辈恐怕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吧?」
「金大人真是绝了,猜的非常准确。」萧凤歧朝着金苗苗竖起大拇指,「我家长辈意识到自己心里是有这个人,而且别的人再也住不进来,是在接待使团之后。大夏使团离开临潢府,她作为接待使亲自把使团送走,她说,看着使团的车马越走越远,突然就意识到了,她很爱他,但他们此生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了。」
「后来呢?使团离开之后,萧公子的长辈就成亲了吗?」
「对!」萧凤歧叹了口气,「女子当家无论何时都是不容易的,换句话说,应该是非常艰难的,这世道对女子太不公道,也不公平,给她们带了太多的枷锁、束缚。」
「打断一下,萧公子!」金苗苗拎起自己桌上的茶壶,给自己续上,端起茶杯,说道,「就凭刚才那句话,我要敬你一杯!」
萧凤歧笑了笑,也给自己续上茶水,端了起来。
「致敬天下所有的女子!」
其他的人也跟他们一样,都端起茶杯,隔空干了个杯,然后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萧公子,请继续说。」
「好!」萧凤歧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了看大家,又继续说道,「因为接待使团有功,先王对我家长辈非常的赞赏,赏赐源源不断的从宫中到了萧府,族中的某些长老非常的眼红,又开始暗中算计起来。」他看到对面的人表情有些不解,笑了笑,「先王不是耶律尔图,我们也没人把他当金王。」
「是他的兄长?」
「不!」萧凤歧轻轻摇摇头,「是他的父亲,一个寿数不长、但很有见识和抱负的君王。那个时候,宫中后位空悬,族中那几个心术不正的长老看到先王非常赏识我家长辈,就像撺掇着先王,选我家长辈为妃,入主后宫。」
「他们也是瞎了心的,这种提议,王兄怎么可能同意?他虽然很赏识小楠,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为妻,甚至立她为后。」三太爷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一把扇子,轻轻地晃了晃,说道,「经过那位太后之后,族中早就留有先祖遗训,萧家女从此不得入宫,不得婚配耶律子弟,这是铁律,后人一旦触犯铁律,那就面临严惩。」他轻轻叹了口气,「王兄也知道萧家某些人心思不正,想要把小楠从家主之位拽下来,所以,就跟小楠商量了一下,将计就计,加以配合,给小楠腾出时间来收拾那帮人。」
「是这样的。」萧凤歧叹了口气,说道,「收拾他们花费了很长的时间,等到这帮长老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掉了之后,又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我家长辈想要再拖延下去,不想要成婚,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左思右想,就想出了联姻招婿的主意,找了几个差不多的世家子弟,选来选去,选定了那一位,就这么过了一辈子。我小的时候,什么也不太懂,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个人相互扶持,觉得那就是很圆满的人生了。可没想到」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并不是这个样子,他们各自的心里都有心上人,只不过,都迫于各种各样的因素,没有办法长相厮守罢了。」
「两个可怜
的痴情人,相互抱团、相互取暖,是不是?」
「对!」萧凤歧哭笑了一下,「不过,我记得我家长辈也说过,她有一度曾经心灰意冷,还是我那位姑祖父开解她,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要带着过世的人的希望继续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逝者已矣?」沈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蒋二爷和宁昌国斗法失败,不得不假死的时候。她轻轻叹了口气,「明白了,可是后来,你们怎么知道茶楼老板就是你想找的人?」
「不知道啊!」萧凤歧轻轻摇摇头,「我来之前是完全不知道的,昨天在茶楼里看到,看到掌柜的,才意识到他原来还活着,所以,回去之后就想着,想要见他一面。」
「你怎么认得他的?」
「我家长辈的卧房里挂着几副不同的肖像,但肖像的主人公都是茶楼的老板。」萧凤歧轻轻叹了口气,「姑祖母过世之后,她的卧房除了我,任何人不许进去,所以,打扫什么的都是我亲自来的。」他朝着沈昊林、沈茶等人笑了笑,「所以,只要看到了就会认识。」
「昨天晚上,他从茶楼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齐志峰喝了两口茶,无奈的看了萧凤歧一眼,「我去找他,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跟我说,或许长辈的遗愿可了。我想着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不如大家就见一见,把当年的事情都说开了,解开彼此的心结,不要再有人带着遗憾离开。所以,就写了拜帖来见国公爷和小茶姐姐。」
「做得好!」沈茶朝着他笑了笑,转头看向萧凤歧,「我可以帮你约他,让他跟你见上一面,但一切都要看他自己的意思,他如果不想要见你,只能你自己想办法了,可以吗?」
「只要大将军能帮忙代为传达一声,我就心满意足了。」萧凤歧站起身来,郑重其事的行了礼,「那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