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打头的两位年轻将军,那一身大红的将军服,让守高谷城的将士欢呼出声。
“皇上万岁!国师万岁!”
“皇上万岁!国师万岁!”
一声声呐喊,对高谷城的将士来说有如一剂强心针。
亲自带队来此的人,全是离白的手下对两人自是熟悉无比。
一起重温战场,主打的就是一个血洗前耻,败走洛口镇于他们而言,是人生的一大污点。
高谷城城墙上,猎猎风吹火把呼呼,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来不及休息的紫玉和离白,站在城头用单筒望远镜观察敌营。
敌营在距城五里处安营扎寨,很是嚣张地在阵前燃起篝火,喝酒吃肉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不错,营帐全部连在一起,是个好兆头。”
离白在嘴里吮湿大拇指,伸在风中道。
“北风,风力五级!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紫玉了然地将单筒望远镜收起,如今的大夏湾将领已人手一个单筒望远镜。
根本不存在眼热的问题!
四处巡察一圈儿回来的马威远、罗浩,各自汇报看到的情况。
几人回到帅帐一番秘密商议后,各自下去准备。
丑时中,两条黑影抓着绳索滑下高谷城,没入夜色中。
狂欢后的北国士兵营帐中传出各种声音,听得两条黑影牙痒痒。
巡逻的士兵每隔一盏茶便会路过,四支巡逻队交叉巡回,全营无一个死角。
两条黑影合二为一,在营帐间隙不断闪现,将敌营摸了个遍。
中间的帅帐站着一圈士兵,让两人一时没办法摸进去,原计划的斩首行动只能暂时搁浅。
在营帐中溜跶一圈儿的紫玉和离白,并没有发现敌军的粮草,洗劫的计划也搁浅。
几支迷烟,精准地飞向帅帐外的守卫,站着如木桩般的守卫来不及示警,已中招倒下。
四支无色无味的迷烟,在巡逻队必经之路静静释放,迷糊的巡逻兵摇晃着靠坐在营帐边。
两人心照不宣地再次行动,一圈圈儿火油浇到呼噜声震天的营帐上。
现成的火把被投入营帐群中,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合二为一的黑影分开,手持大刀静静地等着。
高谷城城门悄悄打开,打头的是两匹无人骑的马,那高高抬起的马蹄已表明两家伙兴奋得血液奔腾。
一队队包着马蹄的骑兵和步兵鱼贯而出,细看下每匹马的嘴上都叼着一根木棍。
“着火啦!着火啦!”
“敌袭!敌袭!”
“咣咣咣!”
熊熊燃烧的营帐,终于唤醒沉睡中的北国士兵,许多北国士兵提着裤头往外跑。
跑到营帐门口时,去拿刀架上的兵器,只闻一阵皮肉烫得滋滋响。
“哇呀呀可恶的南国小贼!”
一手提裤头,一手拿大刀的北国士兵吱哇乱叫地冲出营帐。
来不及跑出的北国士兵,被烧垮的营帐压在里面,在大火中发出一阵声声惨叫。
一个个火人冲出营帐,迎接他们的是蝗虫般的箭矢,连翻轮射后步兵退场。
弓箭斜背在身,亮出腰间的大刀,如等待的猎豹伺机而动。
“杀啊!”
跳上爱马的紫玉和离白,举刀大喝一声,闪着寒光的大刀在火光下,砍瓜切菜。
北莽人高大的个头,正好适合两人刀砍的高度,连腰都不用弯一下。
大刀每次起落间,便有一颗人头飞升,带起一蓬蓬血雾。
铁蹄践踏下血流成河,北莽人永不败的神话,被如杀神般降临的大夏国人再次打败。
高谷城内倾巢而出,自愿参加的百姓拿着锄头、镰刀、菜刀,对已死的北莽人发泄着他们心中的怒气。
连逃难于此的难民也参与其中,管他死人活人,逮着一个北莽人就是一通砍。
砍着砍着胆子也变粗,自发形成摸尸、扒衣服,连裤叉也不放过,就更别说脚上的短靴了。
后方战场上不留一个活口,死人全被拔成赤条条,再一顿乱刀侍候。
而且,已死的北莽人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老二全被阉割。
带兵冲锋在前的紫玉,扔掉砍卷刃的大刀,一个侧骑夺过北莽兵手中长茅,抖擞着红缨再次加入战圈。
落荒而逃的北国兵,丢盔弃甲一路狂奔,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
冲锋在前的骑兵,将一个个北国兵一枪穿胸挑倒在地,铁蹄践踏后已不剩几口气。
跟在后面的步兵,再上前一一补刀,最后才是倾巢出来的普通士兵和百姓。
一车车的白条尸,被推到现挖的大坑焚烧,冲天的火光和焦香味儿。
破晓时,一鼓作气将北国兵追出谷口城,被一小队亲卫护着的北国将领,狼狈逃入云都境内。
激战半夜的紫玉等人,已人困马乏,离白果断下令停止追击。
退回谷口城设防!
在百里城城墙上观望一夜的南国士兵,见北莽人退出谷口城,这才打开城门蹒跚来迟。
因为谷口城与南国对峙的北国士兵,在高谷城大战时回援,此时营帐里正是空虚时。
南国兵以绝对的优势,将守营的北国兵斩杀于刀下,这让南国兵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嗷嗷叫着冲向谷口城,却被大夏兵拦在城门外。
马威远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马背上的人,嗤笑道。
“来者何人,敢闯我大夏国城门,杀无赦!”
程飞英抬头拱手一礼,大声道。
“吾乃南国将军程飞英,奉令前来相助将军。”
说出此话,程飞英面皮微红,幸好有头盔挡着不易被人发现。
“哈哈哈,久闻程老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脸皮功夫无人能及。
南国是将守而不攻,履行得非常到位。
我家皇上说了,让萧宏远守牢他那一亩三分地儿。”马威远扬高声音道。
南国打仗不行,捡便宜的心思倒是挺重,大夏国的便宜岂是那么好占的。
马威远相信南国这次绝对加肯定,会掉几层皮,至于最后结果会怎样,那就全看堡主的心情了。
老大那就更不用说了,自然是堡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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