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能开小灶,但她也想将老秦家的伙食搞上去,给他们也补补。
两世的家人就这么几个,她还没享受够家人的疼爱呢,当然得让他们长寿了。
反正也干不完,秦小小不等下工人就走了,刘明宇远远瞥了她一眼,低下头认真记工分。
“苗菲菲,两工分。”
苗菲菲又红了眼眶,委屈地看着刘明宇,“刘同志,我今天干了这么多,怎么就两工分了,就不能再多给我点吗?”
刘明宇眼都没抬,“干多少活给多少工分,你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公社的分配有意见?
有意见去和大队长提去,我问心无愧。”
苗菲菲讶然。
她怎么就对公社有意见了?还让她和大队长提去。
这秦家沟的人都听不懂话吗?她是这个意思吗?
苗菲菲侧着头,露出半截白嫩的脖颈,轻声细语地道:“刘同志,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更对你没有意见,就是……就是我看秦小小也没干多少活,我能问问她多少工分吗?”
刘明宇终于抬起了头,只觉眼前一晃,一片雪白入了眼。
刘明宇当即就愣住了,但很快就回过了神儿,随即黑了脸。
将脸别到一边,怒声道:“苗知青,你自己干的少事儿还挺多的,还问别人挣几个工分,你想干嘛?是想抢别人的工分还是觉得我会徇私?
我告诉你,你想抢也抢不来,谁干多少我这里都记着呢。
我也没有徇私,秦小小干的少,记得也少,这三天,……她挣了四个工分。”
刘明宇都没脸说,声音都低下去了不少。
苗菲菲听到秦小小挣的比她还少,顿时满意了。
“那没事儿了,我就多嘴问问。”
刘明宇没好气地瞪了苗菲菲一眼,“问什么问?干好你自己的活儿得了。”
刘明宇没说的是,虽然秦小小挣的少,但秦业的工分可还记在她身上呢,一天十工分,这五六天下来秦小小身上的工分已经有六十个了。
苗菲菲满意了,觉得自己终于有一点能比得过秦小小的了,那就是工分挣的比她多。
她是满意了,刘明宇却不满了,瞪了苗菲菲一眼,转身就走。
回家洗洗眼,这女知青太不知羞。
不行,还得回头找对象说说,可别等人嫁进来知道苗知青勾引过他,再误会了他。
想到这里刘明宇走的更急了,连他妈喊他都没听到。
刘婶看着小儿子远去的背影暗自嘀咕。
“这是急个啥?找对象去了?”
再看苗菲菲高高兴兴往知青点走去的背影,刘婶“呸”了一声,“骚狐狸,不是个好货。”
当她没看到她勾引她儿子呢?还露出半个脖子,这不是勾引是什么?要不是怕影响了她儿子的工作和婚事,她早上去挠她了。
她儿子在村里当记分员是多光荣的事儿,她要是给她儿子的工作整黄了,看她怎么收拾她的。
苗菲菲不知道刘婶从这天开始盯上她了,心情颇好地回了知青院,她还特意去了后罩房看秦小小回没回来,结果不出意外,秦小小的房门依旧上锁。
苗菲菲恨恨地盯着锁头瞪了一眼,“当谁偷你的似的,还上锁。”
她也不想想,她离开前房门还锁上了呢,知青院里哪个房门在离开前不是上锁的。
苗菲菲没找到秦小小,转身去找黄源了。
“黄源哥哥,这几天上工都把我累坏了,在家里我哪干过这个。”
说着苗菲菲眼泪都要下来了,引的黄源一阵心疼。
黄源心疼是心疼的,但还没傻到主动提要帮苗菲菲干活,不但她苗菲菲没干过这些活,他也不是同样如此。
而且他在家里可是连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主儿,何时干过这么多活?他还想让苗菲菲帮他呢。
黄源深情地望着苗菲菲,“菲菲,忍一下吧,我也没办法,我自己的活都干不完,实在没办法帮你。
都怪我不好,要是我再强大一些,就能帮到你了。”
苗菲菲抹眼泪的动作一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也没多想,连忙趁此机会给秦小小上眼药。
“黄源哥哥怎么能这么说,不是你的错,都是秦小小,要不是她不肯将工作让给你,你也不会跟我来乡下吃苦了。”
这要放在以前,经苗菲菲这么一挑拔,他对秦小小的印象就更差了,可黄源现在理智的很,因为他被秦小小打怕了,压根不敢将错归到秦小小身上,怕被秦小小知道后再引来一顿打。
“也不能这么说,那工作本就是秦小小她爸的,她又刚刚没了父母,正是伤心的时候,我那么做确实不对。”
话是这么说,但黄源脸色难看,一看就知道他还是恨着秦小小的。
但苗菲菲根本没注意到黄源的脸色,正惊讶于黄源会帮秦小小说话上。
他怎么可以帮着秦小小?难道,他还对秦小小念念不忘?
也是,秦小小那张狐狸精的脸,最会勾引男人了,难道说,是秦小小在她不注意的情况下勾引了黄源?
挑拨不成,苗菲菲立马转变了态度,柔弱的如同一朵小白花,委屈地看着黄源,“源哥哥是怪我出主意帮你抢秦小小的工作?”
苗菲菲好像受了打击般后退两步,不敢置信地瞪着黄源。
还别说,她这么一演,黄源愧疚之心立马上线,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可能伤到苗菲菲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怪你,就是觉得自己以前做的不对,以后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后悔了。
有本事你当初别做啊!
苗菲菲鄙视地瞥了黄源一眼,立即低下头,不让他看到她眼里的鄙夷。
她还不能和黄源闹掰,以后还得靠他回城呢,她得哄好了他,将她带回城。
“源哥哥,是我错了,那事儿不怪你,今天这事儿也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苗菲菲的伏低做小还是很得黄源心的,尤其当苗菲菲的小手儿拉上他的大手时,心底一片柔软。
“我没怪你,那件事都过去了,我们都下乡了,再说无益,还不如想想怎么渡过眼前的难关。”
黄源不想再下地了,太累了,他要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