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gsx第17章寿宴?吃丧席,送终咯。第17章寿宴?吃丧席,送终咯。:
林玉儿疑惑:“嫂嫂,这些人是?”
“她们是老夫人乡下的亲戚,你也知道老夫人曾被亲戚们看不起,心里憋着一口气,你若是把这些亲戚请来,让他们羡慕老夫人,老夫人心里那口恶气也就出了,也会高兴的。”孟知微摆出真心实意的样子。
林玉儿急急出去,恨不能明日便是寿宴,好让她大展风采。
林宵宵带肉窝的小手扶着床壁,肉滚滚的圆肚挺着。
顶着稀疏的几撮胎毛,俩白萝卜的腿一墩一墩的。
听了娘亲的话,呲着米粒儿牙一乐。
娘亲聪明哇,坏祖母那群亲戚可是吃骨头不吐渣渣的,有好戏看啦。
老夫人生辰这日乌云压顶。
孟知微恹恹的赖在床上,还未到起的时候。
贵客云集,林玉儿笑的腮肉都酸了。
也有人问林家主母怎的未出现?
“贵人不知,我嫂嫂的女儿生性调皮,嫂嫂照顾她日渐疲惫,且起不来呢。”林玉儿变着法地说宵宵坏话,还不忘夸她女儿:“我女儿打出生以来便乖巧,不曾累着我,我便接了嫂嫂这筹办寿宴的活儿。”
来参加寿宴的苏青云眼睛翻着:“你女儿是个父不祥,寄人篱下的私生女,不乖着些能行么?”
“我外孙女并非不听话,她前有祖家正统千金的身份,后有外祖家的背景让她靠,她这叫有底气。”苏青云高贵地抚着发簪。
周围人传来赞许的眼神,臊得林玉儿低下头,掐紧手心。
还是林松风上前解了围,招呼众人坐下。
上齐了菜,便见宾客们交头接耳起来。
“豆腐?鸭梨?烧鸡?还有鱼头?而且上的菜是单数。”
“好好的寿宴怎的上这等晦气的菜啊?”
“就是就是,这究竟是寿宴啊,还是丧宴啊?”
林老夫人低头一看,差点过去,抖着手:“豆腐是白事的菜,鸭梨这是要让我离世啊,烧鸡更是贡品,还有这没身没尾的鱼头,这是咒我被砍头啊。”
林玉儿都懵了,怎么还有这么多讲究。
这些菜都是女儿教给她的啊。
林宵宵俩手合一起,朝亲大哥撒娇卖萌,哄着行之把他抱到了窗台上。
她边啃脚丫子,边竖耳朵听外头的动静,转着眼珠那叫一个认真。
笨啊笨,林云凤前世就是个老鼠精,常偷听人说话,偷吃人东西,估摸着是把寿宴和丧宴弄混了吧。
“我,我……”林玉儿当场懵了。
外头的吵嚷声给寿宴添了把火。
“诶让我进去,我们可有请帖。”
“哎呀娘呀,可算是进来了。”
林老夫人瞧见来人,顿觉头晕眼花:“你,你们怎么来了?”
几个妇女穿着粗麻衣裳,似刚干完农活,手脸黢黑,还有股子浇粪味。
“自然是来参加你寿……”有人一瞅菜,拍起了大腿:“哎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白事呢。”
她们把脏手往身上擦了擦,一屁股怼开贵客坐了下去,阴阳怪气起来:“老林婆子,你祖坟冒青烟了咋还把俺们这些老姐妹给忘了呢。”
“就是,难道你忘了当初你和你老头儿在玉米地里偷情,还是我给你们放风的呢。”
“有钱了就忘了穷乡亲了啊?当初说好的,要给我们礼感谢呢。”
宾客们交头接耳,讥讽的看着她。
林老夫人重拍桌子:“我没请你们,给我滚!”
“明明是你女儿亲自把请帖送上门的,还说会有礼品相送,这是想赖账啊。”彪妇们撸起袖子,眼睛滴溜转:“这菜挺好的,打包带走。”
“诶,那花瓶好,拿走当夜壶。”
“这水池里的鱼肥啊,回去炖了。”
“我要把这牡丹拔了种我家去。”
眨眼的功夫,院子跟被扫荡了似的。
林老夫人掐了好几次人中才勉强撑住。
这时,孟知微才慢腾腾的走出来,竹苓抱着宵宵跟在后边。
就见小家伙拍着手乐的直流哈喇子。
寿宴毁咯,假姑姑惨咯,比话本子好看多了,接下来的戏更好看,我要边喝奶边看。
她抱着娘找匠人做的奶瓶咕嘟咕嘟喝着,大眼睛左右瞅,都看不过来了。
“呀,婆母这是怎的了?”孟知微故作惊讶。
“你个蹄子,谁让你那么欠去请乡里这些吸血鬼的!”林老夫人扬手就给了林玉儿一巴掌。
林玉儿精心簪的发型被打散,她捂着脸:“老夫人,是嫂嫂给了我乡亲名单让我去请的。”
“玉儿,往日我就是太娇惯你,养成了你爱说谎,没担当的性子。”孟知微失望摇摇头,又看向林老夫人:“婆母,您往年的寿宴,我办成什么样子您心里一清二楚,今年办成这样,我又躺在床上,难道也要把这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么?”
反正给林玉儿的乡亲名单是她找旁人写的,怎么着都赖不到她头上。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林老夫人鄙夷,林泽尧也对今日的林玉儿颇为不满,但看在三个孩子的份儿上只好护着:“母亲,玉儿初办寿宴有许多不懂之处,烦请母亲给她一次机会。”
他给林玉儿找补:“你不是精心给母亲准备了生辰礼?快哄哄母亲。”
林玉儿还挺郑重的捧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上前:“母亲,这是玉儿给您的生辰礼。”
欻的揭开了。
当林老夫人看见托盘里的钟表时,顿时口吐白沫了。
林宵宵喝两口奶,赶忙抻脖子瞥过去。
坏祖母摊了个好儿媳哇,还没养老呐就给送终啦。
“玉儿,我以为你只是嘴上抱怨婆母待你不好,记恨婆母,没想到你竟送这么晦气的东西,你这是盼着婆母死啊。”孟知微连连摇头。
林玉儿哑巴吃黄连,气愤道:“谁规定送钟表就晦气了。”呵笑,抱着手臂:“嫂嫂倒是孝顺?嫂嫂可是什么礼物都没准备啊。”
林老夫人和林泽尧看过去。
孟知微攥着帕子:“婆母,儿媳正要同你禀报一件事呢,儿媳早早便为婆母准备好了一个玉雕的屏风做寿礼。”
“可……”她神色愤怒:“方才儿媳开私库门一看,那个屏风不但没了,儿媳的许多嫁妆也不见了,咱家……这是招贼了啊。”
“贼?我看啊,贼就在你身边吧!”林玉儿朝一个人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