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老大这事儿办得着实欠妥第379章老大这事儿办得着实欠妥→:叶昌雪跑在最前面,进屋都顾不上饿了,直接去找叶老太太,把之前的事儿全都说了一遍,努力强调着吕慧欺负过晴天,然后又告状道:“奶,他家还有脸来找咱家借耕牛,二大爷居然还答应了!”
他话音刚落,其他人正好也到家了。
叶老二进门就看见叶昌雪站在叶老太太身边,满脸都写着得意的样子。
叶昌雪也的确是这么想的,在他看来,叶老太太就算不骂叶老二,肯定也会说他几句的。
果不其然,叶老太太看到叶老二直接道:“叶癞子刚欺负过你大嫂和老三媳妇,你扭头就把耕牛借给人家。
“昌雪不知道这件事也就罢了,你明知道还这样?”
“啊?”叶老二一拍脑门,“对哦,刚才那孩子是叶癞子家的!
“你们不说我都给忘了……”
叶二嫂无语地伸手拧了他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边道:“娘,你别生气,他答应的就让他自己去回绝便是了。”
叶老二挠挠头道:“哎,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孩子我之前虽然见过一次,但是也没怎么记住。
“我这几天就是看着跟咱家挨着那片地一直有个女人在翻地,一天也翻不了多少。
“今天她带着孩子上地里来了,然后那孩子就过来找我借耕牛。
“我当时就也没多想,寻思都是一个村里的人,人家都开了口,咋能不借呢!
“唉,等下午去地里的时候我过去说一声吧……”
叶老二对叶癞子的确没什么好感,甚至上午在地里的时候还跟叶老三商量,想要趁叶癞子落单的时候把他打一顿给叶大嫂、叶三嫂和晴天出气。
但是在他眼里,一直没有把黄氏和两个孩子跟叶癞子当做一家人,对黄氏甚至还有点同情。
叶昌雪看到叶老二被说了,顿时得意起来,抬着下巴看向他,一脸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
谁知叶老太太紧接着便问他:“昌雪,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村里的马老大?”
“记得……”叶昌雪听到这个人,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当初还在关外的时候,马家和叶家是一个村子的。
叶昌雪那会儿淘气得很,经常带着一般年纪相仿的孩子到处疯玩儿。
有一年他带着双胞胎出去放炮,点着了马家的柴火垛。
不但把马家一人多高的柴火全烧了,还把马家的房子烧毁了两间。
只能说万幸没有人员伤亡。
叶昌雪那次差点儿没被叶老三给打死,屁股肿得老高就被拎去马家道歉。
家里为了赔偿马家的损失,只得卖了耕牛,还把家里的柴火都给人家搬了过去。
“那你可知道,第二年开春儿的春耕,咱家没有耕牛,是谁借给咱们的么?”
叶昌雪闻言一愣,他当时还比较小,地里的活儿是怎么干的,他是真的不知道。
“难道是马老大家借给咱们的?”叶昌雪试探地问,但是心里却还是不太相信。
因为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马家从老到少看到他都没个好脸色。
马家的小孩更是碰到他就恨不得啐上几口。
怎么可能会借耕牛给家里用。
“可不就是人家借的么!”叶老三朝儿子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叶昌雪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但是嘴上却还不肯服软道:“可是,我那次又不是故意的!”
叶老太太把他拉到身边道:“对庄户人家来说,种地是头等大事。
“若是误了春耕,一年的收成都会受影响。
“大家都在一个村子里,互相帮助是很正常的事儿。”
叶昌雪被叶老太太说得有点迷惑,奶奶这到底是站在谁那边啊?
刚说完二大爷,转头又来说他,那到底是该借还是不该借啊?
叶二嫂道:“你们几个孩子根本不知道叶癞子昨天差点儿对你大娘、你娘和晴天动手这件事,你只是因为小孩子间的一点矛盾就不肯借耕牛给人家,所以奶奶才要告诉你,你这样想是不对的。
“但是叶癞子刚找过咱家的麻烦,虽说他没占到便宜,咱家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耕牛借给他,这么说听懂了么?”
叶昌雪又琢磨了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点头道:“二大娘,我懂了。”
叶三嫂揉揉儿子的脑袋道:“行了,赶紧出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待孩子出去之后,叶三嫂才忍不住叹气道:“这个黄氏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嫁给这么不是东西的叶癞子了。
“我之前去江边洗衣服遇到过她,挺和气的一个人,还帮我拧衣裳来着。
“听说叶癞子对她和孩子不是打就是骂,要不是大哥找族长说了……”
叶三嫂说到这儿,突然一拍大腿道:“怪不得叶癞子好端端的要找大嫂的麻烦,该不会是记恨大哥去族长那边告状了吧?”
“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叶大嫂一边给大家盛饭一边道,“不然咱们远日无怨,今日无仇的,他也没必要这么针对咱们不是。”
叶老太太压根儿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事儿,忙询问是什么情况。
听得叶大嫂说完,她皱眉道:“老大这事儿办得着实欠妥,哪有这么大咧咧往自己身上揽这种事儿的?叶癞子知道了不生气才怪呢!”
叶大嫂赶紧帮忙解释道:“当时他也是看着那两个孩子可怜,所以一时冲动就说出来了。
“其实说完之后他自己也挺为难的,但是话都当着村长的面儿说了,也不能咽回去不是,所以趁着进城买东西,就去跟族长那边说了一声……”
“为难就不知道来问问我么?可真是没事儿瞎找事儿!”
叶大嫂见叶老太太好像真有点生气了,也不敢再替叶老大说话了。
幸亏叶老大这会儿不在家,不然肯定要挨一顿好骂。
而因为叶老大不在家,叶老太太最后这火气就落在了叶老二身上。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是一点儿都不让我省心!”
叶老二心道这不是妥妥的迁怒么,但是也不敢出言反驳,只能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往嘴里扒饭。
因为叶老太太不高兴,所以老叶家一顿午饭吃得毫无平日的轻松气氛,安静得简直让人食欲不振。
与此同时,隔壁的叶庆刚家里,正因为吕氏的离开而闹得鸡飞狗跳。
虽说明知道家里有两个卧床不起的老人,还有两个孩子,但平时这四个人的吃喝拉撒都是由吕氏照顾,叶庆刚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艰辛。
昨晚吕氏拎着包袱离开,叶庆刚还笃定她是装装样子。
她娘家爹娘和哥哥都过世了,姐姐又嫁到外地去了,她说回娘家肯定只是吓唬人,哪里还有娘家可回。
叶庆刚甚至都想到了,吕氏肯定是找她以前的嫂子黄氏借住去了,明天一早肯定就回来了。
毕竟以叶癞子那种小气吧啦的性格来说,根本不可能容忍吕氏在自己家蹭吃蹭喝。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他就被孩子的哭声给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摸,好家伙,原来是小儿子尿炕了。
这下也睡不成了,他只能起来收拾。
叶庆刚先把小儿子尿湿的裤子扒下来,给他擦洗一下塞进自己的被窝里,再去收拾被尿湿的被褥。
“你这臭小子,你娘在家的时候也不见你尿炕,你就是故意折腾我是不是?”
小儿子也委屈得很,抽抽噎噎地说:“娘在家的时候,晚上都会给我把尿。
“你昨天夜里都没给我把尿,你还怪我尿床。”
叶庆刚闻言一愣,他平时睡得都很死,根本不知道妻子夜里还会起来给孩子把尿这件事。
被尿湿的被褥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置,对面屋里就传来他娘叫人的声音。
叶庆刚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推开对面屋的门问:“娘,咋了?”
他娘一愣,问:“你媳妇呢?”
“她、她没在。”叶庆刚楞了一下道,“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啊!”
“你个臭小子,昨晚跟你媳妇吵架,你没把人追回来?你就让她走了?”叶庆刚他娘着急地问。
老两口昨天当然听到了夫妻俩吵架的声音,但是两个人卧病在床,根本也帮不上任何忙。
后来听着外头不吵不闹了,老两口还以为夫妻俩要么冷战要么和好了,压根儿也没往别处想。毣趣阅
“你个兔崽子,她说回娘家你就让她走啊?她哪儿还有娘家可回啊!”老太太生气地说。
“哎呀,她回什么娘家啊,肯定是上她嫂子那边去了,我一会儿去接她还不行么!”叶庆刚不耐烦地说,“娘,你叫人到底什么事啊?”
“我……”话音未落,屋里就突然弥漫起一股臭味,然后老太太便突然哭了起来。
叶庆刚一愣,紧接着才反应过来,他娘刚才叫人应该是想大便,这会儿估计是拉裤子了。
叶庆刚赶紧打了水进来,准备帮老太太擦洗一下。
老太太却死死抓着裤子只是哭,怎么也不肯让他动手。
叶庆刚无奈,只得先跑到叶癞子家,想要把媳妇劝回家。
谁知到了叶癞子家根本敲不开门,最后找到地里,一问黄氏才知道,吕氏天不亮就走了。
“她能上哪儿去啊?”叶庆刚急得直跺脚。
黄氏道:“你现在知道急了,之前都干什么去了?”
虽然这么说了,但黄氏还是道:“她说她要回娘家老房子去住,你去那边找找看吧!”
但是叶庆刚此时分身乏术,根本就走不开啊!
他无奈只得先回家,在亲娘的哭声和骂声中强行给她换了裤子,擦洗干净身子。
好不容易把这些做完,叶庆刚才发现被褥已经都被他给弄脏了。
叶庆刚只能赶紧回屋给两个孩子穿好衣服,让他们先起床,然后把自己的被褥搬到西屋,先给老太太用着。
他这边还没收拾好,小儿子已经含着手指走进来道:“爹,娘呢,我饿了,咱们早晨吃什么啊?”
“早晨吃……”叶庆刚只得拼命回忆着平时家里早晨都吃什么东西。
吕氏一般会熬点粥,干粮一般是蒸饽饽或是烙饼,还会再准备一点咸菜和酱豆腐之类的。
叶庆刚架上火,又开始发愁放多少米加多少水的问题。
他实在不想去问他娘,少不得又要挨一顿骂,干脆胡乱抓了两把米丢进锅里,洗都没洗就加了几瓢水,盖上了锅盖。
好在家里还有几个之前剩下的饽饽,他一并放在锅里热上了,紧接着在外头各种缸里挨个儿翻找了半天,夹了两碟酱菜出来。
等到饽饽都热透了,锅里的米也都煮熟的时候,叶庆刚才发现自己米放少了,水放多了,最后熬出半锅清澈见底稀溜溜的米汤。
“反正有饽饽,对付吃吧!”叶庆刚给两个孩子盛上米汤,摆上饽饽,自己还顾不得吃,要先去屋里喂父母吃早饭。
他把锅底稠一点的粥都盛给了他爹,因为老爷子基本只能吃得下米粥和烂软的面条。
老太太这边则掰碎一个饽饽,给她泡在米汤里,就着咸菜吃就是了。
叶庆刚知道平时都是吕氏给老爷子喂饭,所以每天都是他和孩子们先吃早饭,吕氏伺候公婆吃完才会出来吃爷仨剩下的。
只不过叶庆刚从来都不知道,喂老爷子吃饭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儿。
老爷子瘫在床上两年多了,嘴也有点歪,不太听使唤。
一勺粥喂进去几乎要漏出来半勺。
叶庆刚毫无经验,也没给老爷子颈间围上点儿东西挡着,一口粥喂进去,直接漏身上半口。
这下可好,老爷子的衣裳也给弄脏了。
叶庆刚几乎要崩溃了,外头院里还放着老太太和小儿子弄脏的衣裤和被褥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好不容易喂二老吃过饭,他从西屋走出来,看着桌上儿子吃剩下的冰冷米汤和饽饽,简直毫无胃口。
他一屁股坐下,还不等他叹口气,就听到屋里老太太又喊:“庆刚,赶紧的,你爹要拉屎!”
叶庆刚整个人弹起来,一把抄起便盆就跑进屋里,若是再弄脏一床被褥,家里今天就不够睡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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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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