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御前告妻(1 / 1)

锦帐春深 温流 1255 字 3天前

第133章御前告妻第133章御前告妻:、、、、、:

议政殿上。

群臣各自奏上所请之事,众人对西昌向大齐求和之事提出了各种想法,都说是“皇帝圣明,天佑我大齐”。

皇帝的心腹大臣们默契地对沈家祖孙即将抵达京城之事闭口不谈。

只有几个把“清正廉明”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的言官站出来说:“老臣有本启奏!沈十虽为一介女流,但此女能征善战,不仅解了西疆之危,还反攻至西昌境内,拿下了遇水城,此乃天生的将帅之才,虽有过,但更有功!”

“皇上,沈毅一辈子都守在西疆,即便是要问他的罪,也要念及他劳苦功高,沈家满门战死沙场,体恤一二啊!”

皇帝坐在龙椅上,闻言就皱起了眉头。

作为皇帝心腹的李相见状,立即开口反驳道:“徐大人的意思是只要有功,就可以抗旨不遵?连夺兵符,擅自领兵这种事都可以轻易原谅了?”

徐大人连忙道:“老臣绝无此意。只是西疆当时情况危急,将在外,难免事急从权。”

“可沈十不是将!”李相道:“沈十只是一介女流,她只是沈毅的外孙女,没有半点官职在身就敢做出大闹都护府,抢兵符、杀都护这样的恶行,可见沈家在西疆一家独大到了何种地步?你身为言官,不参沈家,反倒在这替沈家开脱,徐大人,你这清正的言官,如今看来也不怎么清正!”

“我看李相是公报私仇,京城之中谁不知道丞相府的二公子觊觎沈十,反被打成了废人?李相现在口口声声说沈十做的是恶行,你怎么不想想西疆的百姓是谁护住的?我大齐的国土是谁争回来的?”

徐大人做了那么多年言官,中气十足,一句句问的李相脸色越发不好看。

李相道:“正因为有徐大人这样的人在,沈十才敢那般胡作非为,兵符是何等重要的东西?若她手持兵符带兵攻打的不是遇水城,而是京城呢?到时候皇上的安危、你我的安危谁能保证?”

徐大人气的脸红脖子粗,“沈家人绝不会做乱臣贼子!”

李相道:“谁能保证?你吗?谁说了都不算数!”

这话正称皇帝胸怀。

皇帝元嵩年近五十,登基为帝二十多年,早已经没了年轻时的壮志豪情,特别是三年前被敌国所擒差点死在异乡,回来之后越发地纵情享乐,不问朝政了。

今日修皇陵,明天修宫殿。

后宫嫔妃成群,奢靡无度。

这位徐大人平日里没少参李相,连皇帝也顶撞过数回,每每都是口若悬河,一副你不听我就撞柱的架势。

今日为了沈家祖孙,却被李相噎了个正着。

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

元嵩原本急着下朝去听戏,见徐大人被噎,又多了几分兴致,“成王,你觉得沈家祖孙可否功过相抵?”

被点到名的成王元明心里咯噔一下,应声出列,“儿臣……儿臣以为还是得先见到沈家祖孙,问明缘由,确认此两人所行之事,再论功过。”

元明是庶出的皇子,年近三十,前几年封了成王,原本早该去封地的,但他生母这两年身子不太行了,怕他这一去就看不到最后一面,所以一直逗留京城。

成王为皇帝长子,但生母出身卑微。

元启为次,却是中宫嫡出。

这次去遇水城接受西昌的求和,皇帝派了元启去,成王这个做大哥的反而留在京城,天天听大臣们吵如何处置沈家祖孙。

李相一党恨不得沈家祖孙被处死。

清流一党则认为沈家祖孙罪不至死。

皇帝听到沈家祖孙这几个字都烦,面上却要摆出一副公正严明的样子,时不时抽问几个皇子和大臣们。

“尽说些废话。”

元嵩不满成王的圆滑。

元明闻言,额间顿时冒出汗来,低头道:“儿臣愚昧。”

元嵩又点了其他几个皇子和大臣,问他们有何看法。

皇子们为求顺应帝心,说的都是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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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臣官海沉浮多年,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话说的极其冠冕堂皇,几句话下来就把烫手山芋抛回了皇帝手里。

一切都听皇帝决断。

元嵩心里满意了,面上却不显,“那就等沈家祖孙到了,让悬镜司审问一番,再做定夺。”

悬镜司是皇帝的鹰犬,只听皇帝的命令行事。

就等同于私审。

结果如何,全看皇帝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几个皇子和众大臣齐齐躬身行礼道:“皇上英明!”

“不可!即便要审也该交由三司会审!”

徐大人的反对在众人的赞扬声盖了过去,显得那样轻微薄弱。

皇帝不悦地看了徐大人一眼,抬手示意大内侍喊退朝。

大内侍高声道:“有事再奏,无事退朝!”

众大臣齐声道:“臣等告退——”

众人躬身而行,皇帝刚刚起身,就看见殿外一名小内侍匆匆而来,大声禀报道:“皇上,宫门外有敲响了登闻鼓!”

元嵩转身,“何人击鼓?所为何事?”

百官回列,正了正衣冠

来禀报的小内侍道:“镇北王府小王爷秦琅,状告发妻沈若锦!”

秦小王爷秦琅?

敲登闻鼓,状告他的发妻沈若锦?

以夫告妻这种事何其罕见?

大臣们交头接耳。

李相闻言眸色微变。

这个秦琅不至于废了他的二儿子,还放火烧了李园,行径极其恶劣,睚眦必报。

离京前还护妻护得跟什么似的。

去了一趟西疆回来,就来御前告妻了,此事必有蹊跷。

元嵩“哦”了一声,心中不喜秦琅出来搅局,面上却颇有兴致地问道:“秦琅告沈若锦什么?”

小内侍恭声道:“秦小王爷告沈若锦不守妇道,不事夫君。”

大臣们议论纷纷说这个秦小王爷真是荒唐,连夫妻之间这点事都要闹到议政殿来,皇帝日理万机哪有空闲管他这些破事。

但他敲响了登闻鼓。

这事已然引起全京城甚至全天下人的关注。

皇帝甚至不能再让悬镜司私审沈家祖孙,只能把这事放到明面上,不仅要三司同审,他这个皇帝都要做主审,其结果更要公之于众。

好一个秦琅,镇北王府的小王爷,沈十的夫君——

此人究竟是城府极深?还是荒唐纨绔!

都得宣上殿来,亲自见了才知道。

皇帝眸色沉了下来,“宣秦琅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