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崩了(1 / 1)

凤池生春 秦安安 1197 字 3天前

第259章·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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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焕被那匕首抵的有些难受,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被戚元划开的那一道伤口在不停的流血。

这让他十分害怕。

是人就有弱点。

名声和惜命就是徐焕的弱点。

他急忙说:“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家洗脱冤屈,只要你们配合,这个罪名,我也可以推给其他人!”

戚元面无表情,眼里的冷意却更深了些。

她抵着他的匕首动了动,转眼就又给他添了一道血痕。

然后加重了语气的问:“推给别的仍旧还在战场上厮杀,为国尽忠的将领吗?推给那些十二三岁就上战场的军户们的儿子,让他们连长大都来不及,就死在你们的阴谋被算计之中吗?!”

徐焕痛的忍不住惊呼。

不过他很快就惊恐的发现。

没有任何动静。

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他不由得冒着危险转头看着戚元,眼神惊恐。

戚元就笑了笑:“别这么看我,好像我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似地,你这宅子里总共也没几个伺候的人,内宅伺候的都跟着去拜菩萨了,前院这几个,我敲晕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徐焕闭了闭眼睛。

这消息说了等于没说。

意思就是不会有人来救他。

他不由得问:“那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是来羞辱他的吗?!

戚元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徐大人,我刚刚才夸过你聪明,你怎么能又蠢了呢?我现在过来,当然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能给我的啊?”

徐焕没好气的问:“你想要什么?!”

“跟瓦剌人通敌的密信,中间人的名字,还有你那些银子的去处,蓟州军中还有哪些是你们的人,这些,徐大人最好是都告诉我。”

戚元笑眯眯的,手里没停再次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刀,轻声补充说:“不然的话,我对付人的手段,可不只是在脖子上划些小伤口这么简单了。”

她哦了一声:“我还没跟你说过徐新桥是怎么死的吧?被烧死之前,他胸口被我捅了一刀,两边的肩胛骨也被我捅了个对穿。当时我跟他说,他只有一次机会,最好是跟我说真话,但是很可惜,他失去了这个机会.”

徐焕觉得自己遇见的是个疯子。

而且是个纯粹的疯子!

他一直以为朴无用那个死太监就已经够变态了,但是没有想到,戚元这个贱丫头竟然会比那个死太监还变态!

他还来不及说话,就见戚元拔下了自己的簪子,轻描淡写的说:“我当时还跟徐新桥说,他如果不听话,我就会用这跟簪子,一下子捅进他脖子上跳的最厉害的那根血管里,就像是放爆竹一样让血管爆掉哦,徐大人,你要不要试一试?”

他要试个鬼!

徐焕真的很想报官!

能不能有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抓走?!

他相信戚元是真的干得出这样的事,因为戚元对着他脖子上的血管开始用力了。

只要她一抬手,那根簪子就会插进自己的脖子里.

徐焕冷汗涔涔,当听见戚元数一二三,终于忍不住,大声说:“我可以给你!我可以给你!密信在,在我书房书架后面的暗格里!”

戚元哦了一声,收起金簪跟匕首,一手拎着他的后颈的衣领将他拽起来,推着他走到书架处,沉声说:“打开它。”

徐焕有些迟疑。

戚元立即便在他的腿弯出狠狠地踹了一脚:“打开!”

徐焕抖抖索索的掏出自己腰间的一枚玉佩,嵌入书架上的一个凹陷处,转了一圈,书架果然缓缓打开。

可也就是这一瞬间,徐焕立即挣扎开戚元想要逃走。

他知道,一般人在得到自己非常需要的东西的那一刻,是最容易走神的。

他一直在等这个时刻!

只可惜,他才滚落在地,就见戚元面色不变的将暗格里飞出来的几只箭矢给打飞了。

这个女人!

戚元回过头,似笑非笑的挑眉:“怎么?徐大人,想要跑啊?”

徐焕从未如此憋屈过!

他眼睁睁的看着戚元拿走暗格里的那些密信,见到戚元朝自己走过来,立即便下意识的躲闪。

就算是证据已经被她拿走,但是徐焕也不会想就这么死了。

只要活着,就能翻身!

他不信朴无用能看着他死!

谁知道戚元走到他跟前,却压根理会都没有理会他,只是踩了他一脚,踩着他的肚子过去了。

痛的他像是一只被抽了虾线的虾一样弓起了身子。

真他娘的离谱!

荒谬!

而另一端的戚家,大半夜的竟然闹了贼,还把戚元的明月楼都给烧了,若不是因为府里的人发现的快,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幸亏刘忠和护院们警觉,发现了贼人,及时报官,巡检司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来的也很快,当场抓住了几个贼匪。

刘忠心里松了口气,大小姐让他守着,说今天有事,没想到是真的有事啊。

只是,明月楼被毁了一半儿,也不知道大小姐回来会不会生气?

戚元暂时没功夫生气,她将自己得来的密信交给了萧云庭:“加上殿下那边查到的证据,应当足以证明我祖父和父亲的清白了吧?”

萧云庭的心情不错。

大约是因为戚元没有真的留在明月楼当诱饵,反而另辟蹊径,偷偷溜去徐家拿到了密信。

他笑了笑,玩笑一般的问:“徐焕死了?”

“没有啊。”戚元理所当然的笑了笑:“想要讨好一个人,投其所好是最简便的法子,想要整治一个人,反其道而行之就行了。”

“这世上有求名的人,若是让他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就是再补偿他一个九五之尊,只怕也是生不如死,这世上有求利的人,倘若让这样的人散了万贯家财舍了权势地位,就是给他一个圣人的名声,又何尝有半点用处?”

“想要对付一个人,就该夺走他最求最甚的东西,否则,不是适得其反,也是徒惹人笑。所以,我为什么要杀了他?我盼望他长长久久的活着。”